星:“老夫人早料到你要偷懒,特意让我带了这‘穿云针’,便是铁布衫也能绣出花来。”
“穿云针?”苏桃挑眉,突然抄起石桌上的绣绷往空中一抛。绷子打着旋儿飞过三米高的假山,雪纺布料刮过太湖石的褶皱,“刺啦”裂成两半,惊得檐下白鸽扑棱棱撞翻了喂鸟的铜盆。“嬷嬷您瞧,”她指着地上的破布,鞋底碾过银粉牡丹,“这叫‘破而后立’,寓意侯府的老规矩也该透透气了!”
绣绷落地的声响惊得隔壁院的公鸡打鸣,教引嬷嬷尖叫着扑过去,石榴红披帛却被苏桃一把拽住:“哎哎哎,这布料摸着比我娘胎里的襁褓还顺滑,正好改个饭袋——要能装下十个糖糕的那种,我明儿去相国寺还能化缘用!”
“反了反了!”嬷嬷气得浑身发抖,金尾针撒了满地,在青石板上滚成一片碎金,“老奴这就去回禀老夫人,定要剥了你的皮给祖宗谢罪!”
“剥我的皮?”苏桃突然捂住胸口往后倒,后脑勺“咚”地撞在石桌上,震得砚台里的墨汁都溅了出来,“来人啊!继母党羽要谋杀嫡女啦——春桃快记下来,这是工伤加谋杀未遂,咱去顺天府报案!”
春桃吓得脸如白纸,旁边扫地的小厮却憋笑憋得肩膀乱颤。苏桃偷偷掀开眼缝,见嬷嬷僵在原地,突然鲤鱼打挺坐起,抓起地上的金线往手腕上缠:“嬷嬷您看!这一撞把我灵感撞出来了!金线戴手上比绣布上好看百倍,这叫‘行为艺术’,跟丞相府宴会上的舞姬一个道理!”
教引嬷嬷看着她把金线缠成麻花手镯,突然想起三日前苏桃拿麻布袋当靠垫,竟被太后搂着夸“比宫里的金丝雀有趣”。她咬咬牙,从袖兜摸出块油乎乎的桂花糕——正是今早苏桃硬塞给她的“工伤补偿”。
“下不为例!”嬷嬷用护甲扫起地上的金尾针,锦盒盖“啪”地合上,“若再敢……”
“一定一定!”苏桃抢过话头,往嬷嬷袖里塞了块刚出炉的芙蓉糕,糕屑沾在她护甲缝里,“您慢走啊嬷嬷,路上小心别被绣线绊倒——哦对了,这破绷子我让春桃改成抹布,保准把老夫人的妆台擦得比雪纺还亮!”
嬷嬷的脚步声刚消失在月洞门,苏桃立刻把金线扯下来扔给春桃:“快藏到妆台抽屉最底下,等会儿去东街当铺换蜜饯,我要草莓味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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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老夫人那边真能糊弄过去吗?”春桃盯着她指尖新添的伤口,药粉混着血珠凝成暗红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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