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足球,踉跄着冲到棚口,对着空地尽头那个用白灰潦草画出来的“球门”,带着一股酒后的蛮勇和绝望,铆足了劲,抡圆了右脚!
足球呼啸着飞出,带着宋江全部的不甘与恐惧。
就在皮球即将撞线的刹那,空气骤然扭曲、荡漾!一个模糊、扭曲的无头轮廓凭空浮现!披散的头发,脖颈处淋漓的猩红虚影,正是郝思文!那虚影精准地挡在皮球飞行的路线上,模糊的面孔正对着宋江,嘴巴无声地张开!
“啊……”宋江魂飞魄散,射门的腿僵在半空,水壶“哐当”掉地,金门高粱汩汩流出,如同泼洒的污血。足球狠狠撞在那无形的“头颅”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噗”响,软绵绵地弹了回来,滚到宋江脚边,沾满了尘土。
棚内死寂。所有队员面无人色,牙齿咯咯打颤。那滚回的足球,像一个冰冷的嘲讽,宣告着某些东西,如影随形,从未离去。
镜头一转,风景秀绝、香烟袅袅的终南山,引入大家的眼帘,全真道馆养生队的清雅队服,成了山头最靓丽的“显眼包”。
此刻,终南山队的休息室弥漫着上等檀香,与训练球场的喧嚣格格不入。王重阳端坐蒲团,月白道袍一尘不染,三缕长髯飘逸,仙风道骨。他闭目养神,手中紫檀念珠轻捻,发出“咔哒、咔哒”规律而冰冷的脆响。
账房老道垂手肃立,额角渗出细密汗珠,双手拢在袖中,微微颤抖。那卷用打着补丁的蓝布包裹的《玉女心经》竹简,此刻在他袖中如同烙铁般滚烫沉重。
“崔判官……那边,如何了?”王重阳眼皮都没有抬,声音平淡无波,却有千钧之力。
“回……回禀师尊,”老道声音发紧,“崔钰收了。他……他只说了一句:‘道法自然,心正则判明’。”
王重阳捻动念珠的手指微微一顿,随即恢复如常,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冰冷而深邃。“‘心正则判明’?呵,好一个‘心正’,说得轻巧。”
他缓缓睁眼,眸中精光一闪,锐利如鹰隼,“此乃天道酬勤。我全真道馆‘一阳指’养生健体,泽被苍生,天意有此机缘登顶。你去吧,让弟子们准备上场,‘养生’之道,今日便叫天下人开眼。”
老道如蒙大赦,躬身退下,袖中竹简边缘硌着他的手臂,那承载王重阳对林朝英万千情愫的《玉女心经》,此刻,只余下交易物品的肮脏粘腻。
随着老头的渐渐隐去,一尊老子的巨大铜像如同天降,掌中的巨大的蜂窝突然滚落,一直滚到锡山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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