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麻饼,饼上留着清晰的齿印,正是三日前圣人西逃时,在咸阳驿馆留下的御膳。
“琵琶弦上说相思?”独孤迦罗冷笑,眼睛狠狠地盯着李令月手中那颗青色鲛珠上,“当年梅妃在东宫作《惊鸿舞》,可是用这珠子伴奏的?”"
江采萍猛地抬头,眼中血丝暴起。李持盈清楚地看见她手上的青色鲛珠逐渐转向深红,地上的十一颗珠子像是受到感应,泛起诡异的红光,那是鲛珠遇血的征兆。殿外的梅香不知何时变得腥甜,像极了当年玄武门之变时,宫墙上未干的血迹。
“够了!”"李裹儿抽出藏在身后的马鞭,怒斥道:“你们这群老货少艾,当本宫不知道在玩什么把戏?”单手指向赵承煜手中的图纸,“定昆池的旧渠根本通不到含元殿,是你父亲当年为了讨好我,故意画错的!”
赵承煜不急不慢,从袖中抖出半片竹简。简上用秦隶刻着“大业三年,掘渠通玄武,藏兵甲于洛口仓。”李持盈认得那是隋炀帝时期的屯田文书,边缘还留着火烧痕迹,那和独孤迦罗当年助杨坚焚隋宫时的卷宗如出一辙。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太平公主忽然抚掌而笑:“独孤皇后当年藏在洛口仓的兵器,如今该生锈了吧?”她话音未落,殿顶突然传来瓦砾声,几片琉璃瓦坠下,正好砸在散落的鲛珠旁。
李持盈盯着碎瓦边缘的刻痕,那是灵都观落成时,她亲手刻下的《黄庭经》字句。此刻碎瓦与鲛珠相触,竟发出金属摩擦的锐响。她猛地想起父亲睿宗曾说过,隋代有位方士能将玄铁铸入琉璃,遇血便显真形。
“灵枢,帮斛珠夫人把珠子捡起来,装进盒子里!”她对小道童使眼色,说道:“顺便,去前殿把那尊铜鹤香炉抱来,我瞧着各位贵客都是高雅之人,请大家品鉴一番。”
小道童应声而去,脚步声在回廊里显得格外沉重。李持盈端起琉璃盏,邀请众人入坐饮酒,借饮酒的动作观察众人:独孤迦罗的蟠龙杖似乎要把地板捅个洞,杖头夜明珠的青光之中,竟映出太极殿的穹顶;江采萍的手指深深掐进玉佩披帛,血丝顺着珠串渗下,在青砖上绘出不规则的地图。李裹儿手中的马鞭,悄悄对准了赵承煜手中的竹简,随时想要抢夺。太平公主看似无聊地玩弄着手中的金饼,但她的目光从没有离开江采萍半步。倒是着抱着琵琶杨玉环,不请自来,令李持盈心生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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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园的惊鸟声越来越密,像是有大网正在收笼。李持盈看着杯中葡萄酒的漩涡,忽然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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