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期的敏锐神识,却捕捉到了一丝极力压抑的、如同寒冰即将碎裂般的…脆弱。
“夫人…” 他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石摩擦,失去了所有清越温润,只剩下冰冷的金属质感,“…万尸阁…遇袭。晚辈…无能。”
短短几个字,却像重锤砸在殿内凝滞的空气上。
白骨夫人面具下的红唇抿紧。她看着那双纯黑眼眸深处竭力隐藏的“脆弱”,看着那身象征着力量与防御的深渊骨甲此刻却显得如此沉重孤寂,心中那点愠怒竟奇异地被一种更强烈的、名为“被依赖”的掌控感和保护欲所取代。她的“解语花”,她的“小玩意儿”,被人欺负了!欺负得连那副赏心悦目的“画皮”都无力维持,只能以这伤痕累累的“本相”来见她!
“本座已知晓。” 白骨夫人声音里的冰寒稍稍退却,带上了一丝她自己都未察觉的安抚,“是毒叟与血手人屠那两个蠢物。你,受苦了。” 她微微抬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历锋微微躬下的身体托直,“此二人,藐视本座法度,戕害本座爱将,罪不容诛!本座这便传令,将其擒来,抽魂炼魄,挫骨扬灰,为你…为万尸阁,讨回公道!”
筑基期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弥漫整个殿堂!她指尖微抬,一道森白的骨符已然在凝聚,只需神念一动,法旨便可传遍千里!
“夫人且慢!” 历锋猛地出声,声音依旧嘶哑冰冷,却带着一种急切的打断。
白骨夫人动作一顿,白骨面具下的眼眸带着一丝不解和审视,看向他。
历锋纯黑的眼眸迎上那审视的目光,深处那丝“脆弱”被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故作坚强、却又带着深深顾虑的复杂神色。
“夫人…” 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夫人修为通天,筑基之下,于夫人而言…皆是翻掌可灭的蝼蚁。毒叟、血手人屠…亦是如此。”
他微微侧过头,仿佛不愿让白骨夫人看到他眼中的“狼狈”,语气带着一种自嘲般的“委屈”:“晚辈…晚辈无能。空有这身骨甲虫群,却因…因顾忌夫人治下和睦,不愿多生事端,处处忍让,甚至…甚至不惜扮作沉迷享乐的废物,就是怕…怕他们觉得我威胁,寻衅滋事…可…可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还是…”
他话语微顿,那深渊骨甲覆盖的身躯似乎极其轻微地颤抖了一下,仿佛在极力压制着某种汹涌的情绪。这细微的颤抖,配合着那嘶哑低沉、带着“委屈”与“自厌”的话语,如同一根无形的针,精准地刺入了白骨夫人那被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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