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要‘去别处找食儿’…这尸灾,太像他的手笔了!”
钱婆搅动血羹的手停了下来,尖声道:“不可能!这才多久?他当年练气七层,就算走了狗屎运,顶天了也就练气八层!搞出这么大阵仗?清元剑宗的筑基长老都出动了!他算个什么东西!”
“筑基?” 杜老鬼蜡黄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筑基长老去了,尸灾停了吗?望泽城还不是没了?听说那凌岳长老像疯狗一样在尸潮里乱砍,连那僵尸的影子都没摸到!”
疤爷烦躁地抓了抓光头:“妈的!管他是谁!真敢来我们血瘴谷撒野,老子拧下他的脑袋当酒壶!当年是忌惮他那身尸毒污染老子的‘醉尸潭’,真以为老子怕他?”
就在这时,骨堡那扇由巨大肋骨拼成的沉重骨门,无声无息地…开了。
没有脚步声,没有气息波动。
一股冰冷、死寂、带着浓郁尸煞和更深沉怨念的气息,如同无形的潮水,瞬间淹没了骨堡内浑浊的空气。劣质的熏香被彻底压灭,钱婆碗里的血羹停止了蠕动,疤爷酒坛里的尸臭仿佛都被冻结。
杜老鬼猛地抬头,深陷的眼眶死死盯向门口!
昏暗的光线下,一个身影静静矗立。
覆盖全身的深渊纯黑骨甲,在昏暗中吞噬着本就微弱的光线,如同通往冥府的入口。骨甲上流淌着更加深邃复杂的尸纹,散发着令人灵魂颤栗的寒意。纯黑无光的眼眸,如同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平静地倒映着骨堡内三个如临大敌的老怪物。
没有言语。
但那无声的威压,那浓郁到化不开的尸煞与鬼狱怨念,以及那远超当年练气七层的、如同深渊本身降临的恐怖气息,已经说明了一切。
是他!那个煞星!那个掀起燕国尸灾的…深渊僵尸!
钱婆手中的骨勺“当啷”掉在桌上,脸上的脂粉簌簌落下。疤爷脸上的横肉僵硬,握着酒坛的手青筋暴起。杜老鬼蜡黄的脸上瞬间褪去最后一丝血色,深陷的眼窝里,瞳孔缩成了针尖大小,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当年那个需要靠威胁、靠尸毒同归于尽来谈判的练气七层僵尸…如今仅仅只是站在那里散发出的气息,就让他们这三个在血瘴谷作威作福多年的老怪物,感到了窒息般的…碾压感!
练气九层?不!这气息…远比普通的练气九层更加冰冷、沉重、邪异!仿佛他体内蕴藏着一座万鬼哀嚎的地狱!
骨堡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毒瘴从门缝渗入的丝丝声,以及…三个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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