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轧和搏杀中活下来的最大依仗。这身体,像一具被他精心锻造、准备用来承受更大磨难的容器。
但在这具强悍躯壳的外面,历锋披上了一层截然不同的皮——油滑、世故、甚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谄媚。
在帮主面前,在那些资历更老、权势更大的头目面前,他永远是那个笑容谦卑、姿态放得最低的“小历”。
递烟点火,斟酒布菜,言语间滴水不漏,马屁拍得又响又准,让人浑身舒坦。帮主咳嗽一声,他立刻就能递上温热的参茶;哪个头目随口提一句想吃城东老李家的酱肉,第二天准保热气腾腾地送到面前。他像一条最会摇尾巴的狗,把上面的人伺候得舒舒服服。
对自己手下的喽啰,他则是另一副面孔。冷酷,苛刻,压榨到极致。每月的份子钱只多不少,稍有懈怠便是拳脚相加。他手下负责的几条街,油水被刮得最狠,连那些暗娼窝点、小偷团伙都被他榨得叫苦不迭。
搜刮来的钱财、酒肉、女人,源源不断地流向他。他吃得最好,穿得最体面(在帮派标准内),住在据点里位置最好、相对干净的房间。他用从下面压榨来的资源,滋养着自己这副精心打磨的躯壳。
疤脸早已和他平起平坐,同为黑虎帮的头目,各自掌管一片区域。疤脸脸上那道疤痕依旧狰狞,看历锋的眼神却早已不同。曾经的审视和利用,变成了如今带着几分复杂意味的…认可?或者说是对同类气息的感知。
那本《五毒残篇》和那块恶臭的“引子”,疤脸在当年问过那句“敢不敢啃”之后,就真的交给了帮主。据说帮主得了本更厉害的功法,对这门残缺又凶险的玩意儿看不上眼,随手就丢给了疤脸。疤脸自己也没兴趣练这种折寿的邪功,转手就扔给了历锋,像扔给一条能啃骨头的野狗。
历锋接了。他小心翼翼地收藏着这两样东西,像守着一个巨大的、危险的宝藏。他没有立刻去练,他在等。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时机,等自己的身体锤炼到能承受那“脏腑尽腐、剧痛七日”的极致痛苦。
十年。他像一条蛰伏在烂泥潭底下的毒蛇,耐心地磨砺着獠牙,等待着那致命一跃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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