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能算做是“因言获罪”,只是因为“造谣诽谤”,性质是完全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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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自己的政见,建议,朝廷不会以言罪人,但是如果捏造朝廷没有实施的法度,非要“虚空索敌”、“虚空打靶”,那就严惩不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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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政策细节的解读,很快就被有心人掌握了,然后那些有能量有脑子的,无不心下雪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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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这个招数用得妙!用得歹毒!他没说不让人畅所欲言,发表观点。但唯独不让人议论朝廷还没定下来的、还在决策过程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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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了,如果你讨论的事情,朝廷最后也做了,那就不是“造谣”,只要不是造谣,问题就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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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有喷子士人说了一些“某某某弊政绝对不能让通过,绝对不能干,那是暴君所为”之类的话,最后发现朝廷没这么干。那么这就是虚空索敌给朝廷泼脏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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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这一次,一开始那些散布谣言的人就说“朝廷将来打算废除科举”,又说“朝廷未来会允许没经过旧式科举的人直接考南京大学的机会”,但最后这两点都被证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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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并没有打算废除科举,而且南大的入学考试资格,是要先有秀才功名的,目前既得利益阶层接受的旧式教育价值并不会被白费。如果想改行读理科,至少也要先有本事中秀才,这道门槛就卡掉了很多偏科的人,秀才举人们还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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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朝廷这方面还算做得地道,士人阶层想得到的利益,大部分还是保住了,谁还愿意当出头鸟?那就只好让那几百个被人当枪使的家伙,自愿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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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这一手,也算是分化瓦解士人,只针对脑子不清楚首先跳出来的,而且每次只改一点点,少触动一些利益,钝刀子割肉,把剩下的大部分反对派温水煮青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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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读书人是最自私自利的群体,想明白这个道理后,谁还燃烧自己为别人掘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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