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朱大典也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损失，大不了我们沈家自行赔补，也不是扛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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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扬思前想后，也没想出政敌怎么害他，常见容易出问题的环节，他都已经罗列过一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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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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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对这方面还不太专业，本着一个局外人的冷静视角审视，还真就被他看出了一些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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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后世之人，沈树人的财务常识肯定比古人丰富，他虽没做过会计，却也知道账目出错的严重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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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会计，要是做账错了几块钱，也会很抓狂地把票据重新对一遍，哪怕付出的劳动时间工资价值远超过这几块钱，也不可能自己掏钱把亏空补上。不然的话，被税务机关核查出假账，问题就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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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的财务账目肯定没有后世严格，假账这种事情，只要结果好了，说不定不会细看过程。但如今朱大典正盯着他们想陷害呢，事出反常必有妖，会不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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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觉得自己抓到了一点灵感，又往那个方向深入琢磨，还真就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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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慎重地咬了咬嘴唇，用探讨的语气虚心道：“父亲，有没有可能，朱大典所谋者大，要对付的不仅仅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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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扬看儿子说得郑重，也严肃起来：“此话怎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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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剖析道：“父亲您看，您今年回乡，便是被陛下授权试点‘漕运改海’，将来这个试点是否成功，最重要的证据，就是漕粮海运之后，实际运费开支的账目，是否比同等重量的粮食走运河北运要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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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陛下难道不怕父亲‘先给点甜头、后收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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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父亲今年试点的时候，故意压低成本，亏钱帮朝廷承办，把账做漂亮，让陛下觉得划算，把漕运改海的事儿生米煮成熟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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