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家都是老狐狸

处已是港口最繁忙的所在，怎得路两旁货栈、店铺反而越少了，倒有那么多勾栏消闲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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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沈树人看见路旁铺面很多都挂着彩灯笼，虽然大白天的没有点亮，但一眼就看得出是娱乐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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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沈福听了这问题，立刻来了精神，用一种“男人都懂的”语气，滔滔不绝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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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乃是苏松两府赶考秀才聚集之所，每到乡试之年，选择走长江水路去南京秋闱的，便在这候船。只是大船要凑够人数才肯启航。来得早的，便在此多盘桓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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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附近的堂会，价钱公道，多有本地豪绅贴钱经营，算是跟穷秀才们结个善缘——少爷，斜对面第三家，便是咱自己家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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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点点头，倒也没再横生枝节。无非是一些低端娱乐场所而已，不值得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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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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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郑家商行，沈树人让人捧了礼物，便径直入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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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鸿逵闻报也出来嘘寒问暖，双方虚与委蛇了一会儿，外人见了肯定会误以为两家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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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知道历史，所以他对郑家除了郑森以外的人，都没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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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反感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沈树人也知道，郑鸿逵好歹比他三个哥哥有骨气一点，历史上没有直接降清，还跟着大侄儿郑森抗清，只是经常明哲保身、出工不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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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先客套了几句沈树人的病情，进屋分宾主坐定，随后郑鸿逵就念念不忘地问起后续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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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这精神看着不错，不过还是要调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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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有备而来，见对方终于上钩聊到了戏肉，他也连忙摆出一副感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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