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刚来就被逼到了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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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无非就是把这事儿提早了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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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郑芝龙是怕儿子被朝廷扣为人质？可为什么三年后他又不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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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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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抽丝剥茧，觉得孤证难以定案。于是把信搁在一边，准备先浮光掠影浏览一遍其他文书，争取找到更多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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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擅长情报分析的人，越知道充分侦查比贸然推导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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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带着问题和猜想去看文书，效率果然很高，不过半炷香的工夫，沈树人就有了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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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两张近期的朝廷邸报上，看到了两条重要的国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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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初，张献忠复反于郧阳、劫罗汝才于襄阳，于是九营俱反，湖广糜烂。左良玉紧急派兵围堵，被张献忠击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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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命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杨嗣昌南下督师、火速接替熊文灿统筹中原六省剿贼军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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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祯十二年五月、张献忠等贼降而复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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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这一重要讯息后，沈树人立刻绞尽脑汁、试图将其与郑芝龙的异常联系起来，然后还真就发现了一种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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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也仅仅是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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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廷扬也没打算再亲自严密求证，那样太浪费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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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上邸报和信函，就直奔沈廷扬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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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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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怎还不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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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扬正在挑灯查阅历年漕运账目，看到儿子求见，颇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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