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大明律》任我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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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是提醒了沈树人，他立刻心生一念：“父亲，既然我已打算另辟蹊径去南京，对郑家这边，也该先做些铺垫，以安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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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对于郑家打算如何操作郑森辞学，我们也该提前摸清底细，到时候才好有的放矢——难不成我们答应带头装病之后，他们就敢明着拒绝国子监的邀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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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扬听了这提问，倒是一点不担心，反而难得流露出几分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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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你也想到这个问题了，为父其实早就打探过了——郑家刚上门时，我便将计就计反问试探：‘如果大家都选择装病辞学，难免过于巧合，怕于事无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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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鸿逵为了让我配合，也不得不吐露他们的计划底细。说是郑家明面上会回函国子监、答应让郑森去南京的，让我不必担心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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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们把郑森送到苏州之后，就会让郑森在苏州盘桓休整、露面几次，然后以‘南人从未北上，水土不服’，在苏州就地装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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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家的势力都在海上，苏州好歹还在长江口，在这儿他们还有能力确保郑森无恙，一有风吹草动可以立刻出海逃窜。但要是深入内陆去了南京，他们就没那个把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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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点点头：“既如此，我们更应该尽快让郑家觉得我们已经跟他们一条心，促成他们尽快先把郑森弄来苏州，这样后续才有机会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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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树人心里清楚，就算他最后瞒天过海、在不刺激郑家的情况下到了南京，也只是保底完成了杨嗣昌的任务，混个苦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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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超额完成任务，还得让杨嗣昌意识到“就算沈家的人去了，郑家依然有可能推诿”。然后再通过沈家的操作，把郑森也骗到南京，这才算彻底大功告成、给杨嗣昌一个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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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既然都做了，就要彻底做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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