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吸一口气，艰难吐出后面的话：“小荷说……姑娘可能被别的男人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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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双手撑住桌面，好一会儿才压住排山倒海的怒火，指了指纸，又指了指自己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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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会意，奈何家中没有纸笔，灵机一动取来一盒唇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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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以指尖蘸取唇脂，直接在桌上写道：“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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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摇了摇头，声音哽咽：“小荷不知道是谁，也没瞧见那人面貌，只是从姑爷言语举止感觉那人身份不一般……之后姑娘自尽的消息传开，天还没亮小荷就殉主了。婢子知道小荷是被灭口的，趁着混乱逃出了伯府，从此隐姓埋名在长春街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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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胸前起伏，怒火在胸膛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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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她就是察觉父亲与继母的龌龊打算才逃出温府那个虎口，没想到已经出阁的大姐与她遭遇如此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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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二姑娘，三年前温府来报信，不是说您病逝了吗，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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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蘸着唇脂继续写道：“有人害我，我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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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掩面而泣：“姑娘当时怀有身孕，接到信后不能回去，后来伤心之下小产了。一开始姑爷还算体贴，时日久了就对姑娘冷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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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一动不动听莲香讲着，直到案上烛台积满烛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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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您要去哪儿？不如留下与婢子同住吧，以后让婢子服侍您。”莲香追至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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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好摇了摇头，因为口不能言，没有解释，轻轻推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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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扑面而来，夹杂着细碎的雪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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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开始落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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