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暑假风波,初现端倪

青河县的夏天，热浪裹挟着蝉鸣，空气仿佛凝固了。但对于陈默和他的小伙伴们，这个暑假注定不平静。

刘师傅抱着那个能喷“火圈圈”的罐头炉子，一头扎进了锅炉房。陈默那句“气转着跑，烧得更透”的童言，像魔咒一样在他脑子里盘旋。他找来厂里的焊工老伙计，照着罐头炉子的原理，在给锅炉鼓风的进气管路上，加装了一个用废旧铁皮卷成的、带螺旋导流片的“小玩意儿”（简陋的旋流器），又在炉膛里用耐火砖搭了个小小的、能让气流旋转的“坎儿”。

改造完第一次点火，效果立竿见影！原本浓烟滚滚、火焰发红发飘的锅炉，燃烧变得异常稳定！火焰呈现出明亮的金黄色，呼呼作响，黑烟几乎消失！烧同样多的煤，锅炉压力上升更快更稳了！老厂长亲自跑来查看，摸着不再烫手的烟囱（排烟温度降低），看着压力表，乐得合不拢嘴：“老刘！神了！你这‘土法子’，给厂里省了大钱了！”

“锅炉王”刘师傅一战成名！他逢人便夸：“都是默伢子那个喷火罐子的功劳！还有他那句话点醒了我！” 陈默的名字，连同“省煤”、“神火”一起，在机械厂工人中传得更神了。

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陈建国耳朵里。他下班回家，看着正在院子里树荫下，对着拆开的闹钟和小电机写写画画的儿子，眼神复杂。儿子鼓捣的东西，竟然真能帮厂里解决实际问题？这让他心里那点因“玩火”带来的担忧，被一种莫名的自豪感冲淡了不少。

“默伢子，”陈建国把厂里奖励刘师傅、刘师傅又硬塞给他的一包水果糖放在儿子面前，“刘伯伯让我谢谢你，说你那个‘火罐子’和‘转气’的话，帮厂里锅炉省了好多煤！”

陈默从一堆零件里抬起头，嘴里还叼着一截铅笔头，小脸上没什么得意，反而皱起眉头：“爸，省煤是好事。但我总觉得…那个罐头炉子喷火，气是‘挤’着出去的，劲儿大但有点乱。要是能让气跑得更顺溜，火圈圈说不定能更大更稳？” 他还在琢磨优化他的马赫环演示装置，锅炉的成功只是意外收获。

“你小子，还不知足！”陈建国笑着揉了揉儿子的脑袋，心里却是一动。儿子对“气顺溜”的执着，似乎藏着更深的门道。

就在这时，妹妹陈雪抱着“小花”娃娃跑过来，小脸被热得红扑扑的，额头都是汗：“哥哥，小花说她也热，想吹吹风！” 自从娃娃会眨眼，陈雪就把它当成了有生命的小伙伴。

“吹风？”陈默看着“小花”那只咔哒眨动的布眼睛，又看看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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