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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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一顿，夔千涵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回头死死盯着干瘦的中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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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禅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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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伙只是【镇国公】，不是【皇帝】，这种僭越的事都敢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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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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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武】军威，果然名不虚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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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雄壮的泰山之巅，张昭昶环视一圈，目之所至，翻滚粘稠的血煞笼罩天地，仅仅是含而不发的兵道杀阵都让他这种天骄神祇升起一丝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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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的极端个人伟力，【兵道】的极端集体伟力，两者竟然汇聚到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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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绪流转间，张昭昶看向前方渊渟岳峙的白衣少年，心中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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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天上降魔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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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红尘杀劫席卷天下的时代，他到底是应运天命而生的救世主，还是毁灭万物的破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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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掌杀伐的【武道】和执掌生灭的【兵道】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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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苍生万物的兴衰荣辱皆在他的一念之间，他能不能从容掌控力量，而不是被力量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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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丝丝疑惑，张昭昶回忆起一路来的见闻，始终无法把握少年的脉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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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他残暴吧，他对老百姓又很好，降税减负，废除徭役，均分土地……每一个都是功德无量的仁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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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要说他仁慈，直接或间接死在他手里的生灵以百万计，他的每一步都是踏着尸山血海在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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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应到了他的迷惘，举目远眺的少年回过头来，似笑非笑的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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