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王夫妇处以极刑,然朕念其子谢枕弦不曾参与此事,特从宽发落,贬至庾城,无召不得回京。
钦此。
元德二十六年三月初四。”
“罪人领旨,谢皇上开恩。”
谢枕弦接过圣旨,指尖发抖。
来福看着他:“谢氏,且安心去吧,日后不要再回来了。”
谢枕弦唇角绷直带着一股倔强,转身让人搀扶着上了担架。
来福瞧着公主府的侍卫,不忘叮嘱:“待谢氏腿伤好了,记得给他戴上木枷。”
“是。”
狱卒与公主府侍卫带着谢枕弦离开,陈意浓回头看了一眼,锦秋站在原地目送他们,她忍住眼泪,跟着谢枕弦一起离开。
此次一走,再想回来还不知道是何年月,而且也不一定回得来。
安阳长公主那边,会不会把陈家的消息送来也是个未知数。
陈意浓满腹忧愁,却也只能跟了上去。
谢枕弦也回头看了看,最后瞧了眼这宣京城,他目光沉寂,只余下眼底的一片涟漪。
等他们到了庾城的时候,已经是六月底,这一路上那些狱卒虽然对谢枕弦吹胡子瞪眼,但是碍于公主府的侍卫,也没敢做得太过分。
谢枕弦戴着木枷看向高耸的城墙,庾城三面环海,回到宣京只有这一条路。
六月底已经开始热了,风从城门口吹过来,裹着一股咸腥的气息。
谢枕弦的目光落在前面的陈意浓身上,陈意浓的发梢衣角没有因为这阵风而摇晃,烈日灼灼,她脚底亮堂堂的,还是和之前没什么区别。
在离开宣京的当晚,谢枕弦就与陈意浓将话说开。
“陈家是陈家,你是你,我不会将你们混为一谈,你不必为此伤怀愧疚。”
陈意浓眼神愕然,她沉默一路,憋了一肚子的话最后只说了句:“多谢你帮我。”
谢枕弦虚弱地笑了一下:“我也是在帮自己。”
说这话时,他看向陈意浓身后不远处的公主府侍卫,那侍卫背对着他,正竖起耳朵听着这边的动静。
“可算到了庾城!”狱卒用破布擦了一下脸上的汗,热得满脸通红。
守城看见文书,放他们进城。
一路上,他们不曾遮掩,就这么让戴着木枷的谢枕弦坐囚车从街市上穿过去,顶着众人奇异厌恶的目光。
谢枕弦紧了紧手心,低下自己的头。
陈意浓看他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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