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临的实验室里,气氛达到了某种临界点。空气中弥漫着液氦特有的极低温白雾,以及高能粒子碰撞后产生的淡淡金属甜腥味。那台由旧设备改造、集成了白墨提供的“微型硅晶体提纯与蚀刻一体化模块”核心技术的“土制”高纯度锗晶体管生产装置,正在以一种缓慢但稳定的速度运行着,旁边一个简陋的低温容器里,已经积攒了薄薄一层淡蓝色的液氦。
虽然产量远低于千临最初的需求,但“从无到有”的突破,已经足以让周教授和孙教授激动得热泪盈眶。他们亲眼见证了千临是如何将那些看似超越时代概念的理论,如何在七十年代简陋的条件下,一步步变成触手可及的现实。他们敬畏于千临那深邃浩瀚的知识体系,更震惊于她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实践能力。
然而,千临本人却没有任何喜悦的情绪。她只是平静地看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据,确认自制材料的纯度和产量能够满足最低实验需求后,便立刻将注意力转向了另一台经过魔改的信号分析设备前。
这台设备是研究所最先进的信号接收和分析仪,但千临对其进行了大量的内部线路调整和元件更换,甚至加入了部分从白墨那里兑换来的、无法解释来源的高精密电子元件。此刻,设备屏幕上显示着一道扭曲复杂的波形图,那就是她们截获的、来自那个神秘“信标”的控制信号。
在周教授和孙教授看来,这波形图只是杂乱无章的干扰和噪音,但千临眼中,它却是一道等待被破译的密码,一个隐藏着巨大秘密的谜语。
“构建超维度滤波模型,对信号进行解缠处理。”千临一边操作设备,一边低声自语。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输入一串串复杂的指令。这些指令调用了她之前在白板上推导出的那些“天书”般的公式,尝试从信号的三维投影中,反向解析出其在高维空间的真实结构和编码逻辑。
冯毅搬来一把椅子,默默地坐在实验室一角,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周围。虽然他不理解千临在做什么,但他清楚这项工作的重要性,以及它可能引来的危险。只要千临需要,他就会像一道坚实的屏障,守护在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实验室里只有设备运转的低鸣声、千临偶尔低语的指令声,以及笔尖在纸上沙沙划动的声音。周教授和孙教授时不时地凑上前,试图从屏幕上和千临的草稿纸上理解些什么,但很快又被那些完全陌生的概念和符号击败,只能退到一旁,互相交换着无奈而又震撼的眼神。
忽然,设备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屏幕上的波形图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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