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殿空气骤然一紧!
天子脸上的那丝浅笑瞬间敛去,目光转向李治,带着一丝探寻:“哦?治儿何出此言?”
李治眼中闪过一抹得意。
“父皇明鉴!昔日太子奉父皇之命,前往南阳郡,为父皇搜罗那阴年阴月阴时出生的处子,以作祈福延寿之用。此乃上体天心,下顺民意的大孝之举,更是为人臣子应尽的本分!”
“然而,这高扬,巧言令色,百般推诿,竟敢阳奉阴违,从中作梗,多番阻挠太子为父皇祈福!致使父皇祈福受阻,龙体康复迁延至今,迟迟未见好转!此等行径,与谋逆何异?!”
“唰!”天子的目光陡然凌厉起来,御座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高扬,可有此事?!”
那声音中,已带上了毫不掩饰的龙威与怒意。
秦书只觉得一股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袭来,但他前世何等风浪没见过,此刻依旧强自镇定,声音带着一丝惶恐与委屈:“陛下!臣……臣罪该万死!”
他先是认罪,随即话锋一转,声音中带上了几分哽咽。
“然此事,陛下容臣禀明,臣实有天大的苦衷啊!当时南阳郡下辖平江村突然爆发大规模瘟疫,疫情凶猛,传播迅疾,十室九空,百姓苦不堪言!”
“臣当时心急如焚,唯恐那瘟疫一旦蔓延开来,波及其他州县,后果不堪设想!更怕若是搜罗来的女子之中,万一有身染疫病之人,未经仔细查验便送入宫中,冲撞了陛下龙体……那臣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啊!”
秦书抬起头,眼中似有泪光闪动,声音恳切无比。
“为保陛下龙体万无一失,为免那瘟疫荼毒更广,臣才斗胆,暂时叫停了此事,将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控制疫情之中。”
“臣之心,苍天可鉴,日月可表!臣对陛下,对大乾的忠心,绝无半点虚假!若因臣处置失当,致使陛下祈福受阻,臣甘愿领受任何责罚,只求陛下明察啊!”
秦书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殿内一时只有他略带哽咽的余音在回荡。
太子李泓一直紧蹙的眉头略微舒展,他看了身侧的李治一眼,那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随即转向御座,轻轻点了点头。
“父皇,秦书所言,句句属实。南阳瘟疫之事,儿臣当时亦有耳闻,确是凶险万分。”
三皇子李治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嗤笑,声音再次划破大殿的沉静。
“哦?听高郡守这番慷慨陈词,倒像是个体恤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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