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仿佛有恶鬼在背后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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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竹露出隐在墙后的身子，眯了眯眸子。虽然只有一瞬，但他看清了他的脸——跟那个书生长得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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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双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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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竹静静盯了片刻，等他不见了身影，方才往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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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水面已经平静下来，崔竹盯着浑浊的水面，还是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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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生已经沉了一段距离，崔竹往他游去，虽已入春，但河水还是寒冷刺骨，书生鼻血流得厉害，四周的水已被染红，好在他已经昏了过去，崔竹带着他往上游并不算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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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了个相较平缓的地方，崔竹把他拖上了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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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身上直滴水，书生呼吸很微弱，一副随时都要死的模样，崔竹喘了口气，扛着他到了刚才的药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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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竹把书生放在椅子上，他现在脸色苍白，衣裳上还有血色，像极了话本子中惨死的厉鬼，大夫一看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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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能活吗。”崔竹摸出一两银子放在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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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一见银子便不怕了，翻了翻书生的眼皮，开始给他把脉。半天，捋了捋胡子，斟酌道:“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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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竹点点头转身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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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活不久。”大夫又在背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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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竹愣了下，转身回来:“还能活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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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诡异地看他一眼，这人怎么一副盼他活不久的模样，但还是如实道:“这个嘛，他患肺绝多年，今日又溺了水，看他这样，怕是活不过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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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不过三天。崔竹看着书生，心里突然想到一件事——科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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