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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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听南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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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凝视着左止元的黑白分明的眸子，心中的怒火突然无由来的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浓烈的悲伤和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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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沉重的现实，一个她一直逃避的现实，此时硬生生地砸在了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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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着墙，抿着唇，垂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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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接通了，左止元转过身，语速急促，“常医生，麻烦您来一趟，嗯，我……”她看了眼饶听南，“我朋友感冒了，还有点低烧，您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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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挂断，两人间的气氛再次掉落到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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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沉默良久后，饶听南率先开口，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疲倦，“我问你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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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左止元还在生气，冷冰冰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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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不是普通朋友。”饶听南说得极慢，仿佛这些话极难说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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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你眼里，我是什么？”她抬起头，直勾勾地看着左止元，眼睛里闪动着不知名的浓烈情绪，声音中带着淡淡的讽刺，“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一个输得一塌糊涂却还在用可悲自尊粉饰自己的还债人？是你们左氏的降将，亦或者是家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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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止元一怔，刚要开口，饶听南却疲倦地摆摆手，“算了，不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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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双眼无神地看向窗外，轻声道，“左总，抱歉，是我一直没摆正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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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不该还残存着那些骄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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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火慢慢消退的左止元意识到了不对劲，想了想自己方才说的话，突然麻了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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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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