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心中却依旧过不去那道坎。
和以往一样,天色没亮他就先醒了,他正睡在父皇身边。
上一次在父皇怀里睡觉,还是十五年前。
齐景暄掀开被子悄悄要下床,这点细微的动静还是惊醒了齐叡。
“醒这么早?昨晚睡好没?”齐叡也坐起身来开始更衣。
睡袍解下,那宽阔的后背上,一道陈年箭疤在一众伤痕中尤其碍眼。
他身上可以说是伤痕累累,体无完肤。
部分是战场上留下的,还有部分明显是被虐打出的,有被鞭子抽打的,有烫痕,有刀箭伤痕,每寸肌肤都写满了曾经的苦难。
那张脸有多完美,这幅身体就有多不堪直视。
父皇肩头,还有一处咬痕,也不知是谁留下的。
但他这肩,也曾扛起过整个风雨飘摇的燕国。
齐景暄视线回避,“儿臣昨夜睡得挺好,早起惯了。昨晚,儿臣可是又醉酒了?”
“是喝多了,不过倒头就睡,朕不好让人送你回营帐,就留你在朕帐中过了一夜,醒了就回去陪你的小太子妃吧。哦还有,生辰快乐。”
营帐中,谢知月就在床头倚靠了一夜,她都睡着了齐景暄还没回来。
她手里,还攥着一个香囊。
齐景暄单手托着面进帐,榻上的少女还睡得正沉。
她昨晚似乎熬夜了,眼下都有两片浅浅的乌青。
齐景暄放下带回来的长寿面,过去就将熟睡中的少女一把抱了起来。
翻天覆地的失重感让谢知月以为自己是从床上摔下去了,一手紧紧攥着香囊不松开,一手拽住了齐景暄垂落下的马尾长发。
“快松开,痛。”
磁性清润的声音像是帐外的雪一样清越,谢知月睁开眼睛,自己已经被抱了案桌前。
“你昨晚去哪里了?”她手里还拽着齐景暄的头发没松开。
“昨晚父皇留我喝酒,我醉倒了,就在父皇那里睡了一宿。本不想吵醒你,但面要趁热吃,吃完再睡。”
谢知月看到面前的长寿面,问:“这不会也是你自己煮的吧?”
“不是,父皇安排的,我跟你大哥他们一块吃过了,这是给你带的。”
齐景暄夹起上面的荷包蛋送到谢知月嘴边,“来张嘴。”
谢知月只低头咬了一小口,就伸手把自己手里的香囊送到齐景暄面前,“太子殿下生辰快乐。军营里面条件有限,就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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