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越看齐景暄那张脸,她越是不忍直视了。
他跟君子越来越不沾边了,哪个正人君子会带着女子的贴身小衣出远门的!这个不正经的人!
但齐景暄毫不含糊的坦荡回答:“因为我怕,我死在战场上没办法回去娶你,就想着死也带个纪念。”
“那你怎么不带别的?”谢知月继续盘问。
“手帕我也带了。”
齐景暄还是那一副清傲模样,外表跟他做的事看上去是毫不沾边的。
谢知月有些无言以对。
她现在甚至能想到一句诗来形容他,那就是:人面不知何处去!
齐景暄抱着褥单再一次趁着天色蒙蒙亮出帐要去清洗,还夹带着那件被他弄脏的肚兜。
“鬼鬼祟祟的干嘛去?”
慵懒沉稳的声音自背后传来,吓得他浑身一个激灵。
齐景暄回头就见父皇正双臂抱胸悠悠的盯着他看,一时就连行礼都忘了。
“回父皇,昨晚儿臣吐了,去洗褥单。”
“怎么不叫帐外伺候的人去洗?”
“这种小事,儿臣自己来就好。”他不动声色的抱紧了褥单。
齐景暄这点小动作反倒让齐叡想不注意那褥单都不行了,看到那一抹红,齐叡唇角嫌弃的扯了扯。
这臭小子,又不是做什么作奸犯科的坏事,大大方方点不行吗,偷偷摸摸的生怕人看不出来是不是?
齐景暄顺着父皇的视线往下瞅,就看到那突兀的一抹红,顿时察觉到,父皇那脸色,微妙的嫌弃.......
“父皇,这是儿臣先前身上有伤蹭上去的。”
“朕什么都没看到,你走吧。”齐叡已经背过身去了。
刚走出去两步,他又退了回来,“儿臣方才忘了行礼,给父皇补上,儿臣拜见......”
“行了行了,免礼。”齐叡语气满是不耐烦。
“还有一件事,父皇,儿臣昨晚醉酒不慎.......”
“朕不怪你。你小时候又不是没骑朕脖子上过。”齐叡故作深沉感叹,“孩子长大了。”
“父皇,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昨夜,没有任何人给儿臣送女子来帐中,儿臣也没去过俘虏营。”齐景暄解释的苍白又无力。
“赶紧去洗你的褥单吧,再不洗上面的血痕都要干了。”
齐叡说完后就迈着慢悠悠的步伐走了,留下在原地凌乱的齐景暄。
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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