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给他养外室用的。他身边那几个护卫,也查了,都是从黑山营里头退下来的,手上都见过血。”
许青山瞅着那地图,没说话。
黄天雄。
这张网,比他想的,还要大。
许青山把那张纸,就着油灯,烧成一撮灰。
他对着李虎,声音压得极低。
“你挑几个机灵的弟兄,去城南那些个赌坊、窑子里头,给我散个消息出去。”
“就说,南边深山里,有采药客侥幸得了一株奇草,能让腐肉重生,断指再续。这草,唤作‘腐肌再生草’。”
他顿了顿,又补充一句。
“记着,别说得太实,就当个酒后吹牛的浑话,那么一提就成。要让这消息,自个儿长腿跑起来。”
李虎那眼神一亮,立马就明白了。他一抱拳,便又融进了夜色里。
接下来的两日,云州府南城那些个龙蛇混杂的去处,便开始流传起一个邪乎的传闻。
一个输红了眼的赌鬼,在跟人借钱的时候,吹嘘自个儿认得一个南边来的采药客,那人手里有能让烂肉长新皮的神仙草药。
一个衣衫不整的妓子,在伺候完恩客之后,也娇声说起,听闻城外哪座山上,有能生死人、肉白骨的奇珍。
这些个传闻,有鼻子有眼,却又都说得含含糊糊,摸不着头绪。
张天养的宅院里,一个心腹打手正把刚从外头打探来的消息,一五一十地汇报。
张天养躺在榻上,听完猛地坐起身,一脚就把那打手给踹翻在地。
“混账东西!拿这种市井间的浑话来糊弄我!”
他那只被金叶子遮着的耳朵,又开始隐隐作痛。自从被削掉之后,这地方一到阴雨天就又疼又痒,寻遍了名医,也瞧不好。这早已成了他心里头,一根拔不掉的刺。
那打手连滚带爬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少爷息怒!小的...小的不敢!只是这传闻,说得邪乎,小的也是想着,万一...”
“万一?”张天养冷笑一声,那张俊俏的脸,扭曲得有些难看,“滚出去!再让我听见这种不着四六的屁话,我拧下你的脑袋!”
那打手不敢多言,赶紧退了出去。
可到了夜里,张天养自个儿一个人,瞅着铜镜里那半边空荡荡的耳廓,那双眼睛里,却全是压不住的烦躁和一丝他自个儿都不愿承认的,病急乱投医的念想。
又过了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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