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盛家满门都没了,说白了一个罪臣之女罢了!凭着一张好脸惹了景王殿下心心念念,又攀上了周江王世子,这样的女人我娘为何这般抬举?”秦安知见到手帕交,一时情急,说了好些不该说的话。
都是她在心中反复念叨了许久的恶毒之言。
这段时日,因从女学退学一事,秦安知没少被为难。
先是害得父亲丢了一个肥差,秦臻每每回府都板着个脸,尤其看女儿横竖不顺眼;陆夫人也因自己过于娇惯女儿被骂了好几次,自然对秦安知不比从前;秦安知先被罚了抄女则女训一百遍,后又被禁足,从她出生起,还从未像这样被罚过。
千金小姐面皮薄,哪里撑得住,心中的委屈早就泛滥成灾。
如今听母亲还要带着她去周江王府上赴宴。
更要她趁此机会与那元贞女君打好关系,她就觉得比死还难受。
卞静然是她自幼的手帕交,听到这儿也忍不住微微变色。
塞给她一方帕子,卞静然压低声音警告:“你这话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别露在外人跟前!甭管她从前怎样,今日圣上说她好,她就是好的,轮不到咱们置喙。”
秦安知回过神,自觉失言,一张脸涨得越发滚烫。
见状,卞静然只好哄着劝着,又搀她二人一道坐在榻上。
“快去给你们小姐上一盏清心消火的莲叶茶!”卞静然吩咐下去。
不消一会儿,莲叶茶与莲子酥都摆在小几上。
卞静然柔声细气地劝着,秦安知总算冷静了不少。
“你听我一句劝,那元贞女君是有些真本事的,别的不说,就说女官选拔与会试两件事,就让观复学堂在名动京城,数月下来,这名声早已传遍各个州县。”
卞静然道,“你母亲也是为了你、为了整个秦家着想,你不该这样怨怼她的。”
“我……也是一时气不过。”
“气不过也好,不甘心也罢,元贞女君该有的品阶封号都在你我之上,说好听咱们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可真到了有品阶的外命妇跟前,还不是只有请安见礼的份?平川公主,英国公府的嫡女庆嘉县主,她们二位更是与元贞女君交好,你又何必硬碰硬?”
卞静然抬手替秦安知理了理鬓发,“你往后嫁得好,过得好,这才是最要紧的。”
这话说进了秦安知的心里。
她眨巴两下泪眼,心思又活络起来:“说起这个……你婚事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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