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入内。若你执意要闯,我等也只好下死手来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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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仙是指谁?禄神么?”易情说,“我不想传音给他,我问个更大的官儿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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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便画下一道传声符,高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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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帝!皇帝老儿!烛阴!爬地老鳞虫!听见我的话了么?我想入殿内去坐桌,放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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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天兵被唬得脸色煞白。要知直呼圣讳在哪一处皆是大不敬之过,且这厮还像是在污辱圣名,其罪可诛。然而那宝光殿里却遥遥传来一道笑声,响遏行云:“你若能进,便凭本事进来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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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圣言,若照常理而言,当延请这少年入殿上榻的,然而接火天君与一众天兵受了禄神收买,得了谕令道是不可让不速之客进殿,且太上帝也说了“凭本事”入内,那不便是说他老人家对拦不拦这少年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于是接火天君心念电转,顷刻间一挥手,喝道:“布阵!全力拦住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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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间,宝光殿前化作沙场。惊尘大起,将士如云拥,剑舞刀刺,纷纷杀向易情。易情笑了一下,他知烛阴不会出手助他,因烛阴约莫此时也算得强弩之末,它要存着些力气,好在紧要关头使出千钧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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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走入宝光殿,便真只能凭他自己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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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密匝匝的箭雨扑面而来,顷刻间将他扎成筛子,易情背着千万只箭镞往前艰难迈步,忽有一箭当胸而来,刺入心口。在即将毙命的前一刻,他伸出手,将中指与无名指内弯,拇指压上,作了个道指,又猛然放开。刹那间万军的动作凝滞,世界被水墨浸染,随着一声只有他能听见的裂纸声,天地仿佛被猝然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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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撕裂声之后,他的身躯又恢复如初,回到原处,扎在身上的箭镞尽皆不见。这一回箭雨再次投来,他依着记忆,灵巧地翻滚闪开。手持虎力弓的天兵们大惊失色,因在他们看来,那道衣少年似早已知他们的箭自何方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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