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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众人皆有些黯然。这时天穿道长道,“所以咱们才要补葺神像,有生之年若能为其供些香火,助易情走远些,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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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沙被他们和在泥里,不住地被捶打、揉动。它不知自己落到了哪儿,因它只是一粒无神识的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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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正提议,“每人塑一块儿罢,这样塑得快些。”众人点头,拿起粘土制子儿时,微言道人忽而道,“老夫在想呐,这制泥人真像养娃子。看着一团本无形状的黏泥被塑出形状来,像不像咱们把一团骨肉养大,为他开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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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笑着点点头。迷阵子懒洋洋地笑道:“若如道人所说,那咱们如今捏师兄的神像,倒像是这神像的生身父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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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穿道长说:“既是这泥塑的生身父母,自然是要将最好的部分予他。”微言道人洋洋得意地抢白道:“老夫口齿伶俐,耳听八方,自然是要将口与耳给他!”说罢,他在那做头的泥胚上捏出了嘴巴与耳朵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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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阵子道:“我别无所长,只这身子还算得康健,就用这身子凑合凑合罢。”说着,他将手上已捏好的躯干交了出去,接在头颅状的泥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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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兔忸怩地道:“我跑跳得快,手脚应是灵便的。我便把双手、双足予他罢。”它推出几条自己捏的泥胚,那是神像的手足,竟也捏得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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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穿道长接过那泥头颅,道,“我望他目有黎民疾苦,心怀社稷苍生。”说罢,便为泥像捏出两眼,塑出心脏,放入腔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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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沙渐渐有了知觉,它渐而明白过来,这并非是一场简单的修缮神像之事,这更像一场献祭。无为观中人正在谈论要将身上的何处献予它。这是在何处,又是在何时?它分辨不清,日光大盛,野树高低,翠荫浓绿,如一个恬谧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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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足乌跳到泥像旁,思忖半晌,道:“我来给他命格罢!所谓日干时令,是仍在天廷时由我所司掌的。加之我与他命格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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