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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谈天,祝阴也不忘一面用蛇尾蘸着易情化出的墨汁在天书上写字。然而当易情问他在写甚么时,他总会紧张兮兮地盘起身子,挡住天书纸,叫道,“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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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他们终于走至中天宫。可此时中天宫也已生满蔓草,台殿荒凉,殿前贴有放精怪进出的金光神咒,黄纸虽破了一半,却仍是一道屏障。易情将小蛇放下,道,“你且在此留候,我进去寻看看还有甚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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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阴正忙着用尾巴写天书,一口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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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情走进中天宫中,但见草木萋萋,荒苔铺地,月牙儿裂了一地,像明晃晃的碎银。说是寻宝,其实他只是想进来看看旧景,追忆过去。易情蹲下来,拾起一片残月,光洁的月盘上映出他悲哀的眼睛。檐下铁马叮叮当当地响,他仿佛看到当年的自己和小泥巴一身石青锻衣,挺秀玉立,穿过缦回腰廊。那时的他们尚意气风发,不知前路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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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头拾了些月片,这些可作动用宝术时需付出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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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身后忽然传来窸窸窣窣地响动,他听见一道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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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易情猛然警觉,将月片攥在手中。宝术“形诸笔墨”动用,他周身弥漫起荆棘似的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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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来人势极凶猛,一下扑来,冲破层层叠叠的墨迹。易情感到脊背一痛,他被抵到朱柱边,那人捉着他肩头的手似钢浇铁铸,挣脱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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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上忽而一热,易情像被火燎了一般,颤抖了一下。他张着眼,瞳眸里映出一个艳丽如火的人影,而那人影正伏于他身前,与他唇齿相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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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大人,师兄,文坚……”那红衣人笑道,月晖洗过他的白皙面庞,更显得其眉眼清润动人,“祝某要如何叫你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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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情结巴:“你……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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