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走到最后’,甚么‘不落一个人’,全都是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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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坚叫得累了,又颓然坐下,巨大的孤独感似要将他压垮。他忽而明白为何人老了总会佝偻着背,因为悲恸会随着年岁层层叠叠地压上来,让人挺不直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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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此时,耳旁轻柔地吹来一阵暖风,将发丝拂乱。那风儿戏弄着他的衣衫、耳畔,如一只温柔的手在肩头抚摸。不知怎的,一股熟悉感充盈心头。文坚抬头望去,迷惘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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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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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怔忪地站起,那清风像在给他引路,牵着他向前。小泥巴的宝术是“风雨是谒”,可操使流风。他的心里忽生出一丝希望,这股风儿像是小泥巴残留的魂神,似在努力地想要告诉他甚么。文坚踏上石磴,来到断处边缘,风似窃语,鼓动着他再度迈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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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天磴断处有百丈之遥,他怎能越过?文坚望着那断裂处,一阵心悸。下方群峰壁立,风急浪高。此处去地两亿万里,他并无翅翼,若是坠下,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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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个神秘的声音却在心里道:“跳过去!跳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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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又有声音叫道:“走回去!走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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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股声音在心中战斗了许久,文坚站了许久,终于背过身,往天磴下走去。他像一片树叶子,瑟瑟发抖。他能做到甚么呢?他是一个在文府堀室血污里出生的婴孩,只是为天书提供血墨的可有可无的人,在中天宫经受百般嘲弄的小星官,又可成何伟业?他既无上天磴之宏愿,亦无一亲友。该成神迹的应是小泥巴,而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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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间,他想到了甚么似的,慌忙在怀里翻找出了自己的那只白玉透雕香囊。香囊沾了灰与血,脏得如炭块。打开一看,他一阵大悲,兴许是因为小泥巴“张炬烛天”的宝术之故,而他又跌于火中,衣衫烧去一片,香囊亦烧穿了洞,其中的天书残页已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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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纸灰中还有些残屑,文坚拣出了一张纸片,那纸片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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