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被人骑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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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余两人与他一般震惊,鸠满拏先醒过神来,猛然起身,对福神横眉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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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神大人,您这是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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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气氛紧肃,风似浸了冰,一触即发。福神抬手,示意他们停声。他笑容蔼然,看不出危险的端倪。“诸位小友,莫要给老拙安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名头。太上帝崩逝并非老拙所为,是他巡幸五重天时暴疾而亡。老拙不过是接掌睟天总务,又怕消息传出会教诸天摇荡,故而暂且瞒下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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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阴冷冷地道:“撒谎。那白骨上残有虺毒,我在浮翳山海里曾嗅到过这样的气息。是你鸩杀了太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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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神默然无言,笑意却愈深。此处虽金玉交辉,却弥漫着朽败之气,青绿彩画的梁枋间挂满尘网,灰尘像晶莹的萤火,在庑殿上纷纷然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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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良久,福神终于开口。声音阴沉,像乌云里酝酿着的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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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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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影从黑暗里走出来,站在骨椅之后。一人着一大红官服,手捧一品朝笏。另一人身躯伛偻,隆额白须。是禄神和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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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天廷一品大仙站在一起,向着他们桀桀冷笑,笑声如蜻蛉振翅,窸窸窣窣。笑靥似阴森魑魅,恐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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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间,小泥巴的心跌到了谷底。大仙们竟联手做出这等为人不齿之事,其中一人还是曾多次照拂自己的福神,这让他的心更似撕裂了一般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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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气轰然烧上颅脑,小泥巴对福神怒目而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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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承认了!您弑杀太上帝,篡夺了灵霄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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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神捋须微笑,“易情,你是个聪明人,咱们聪明人间说话不必说全,你自能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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