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7章

干了，方才能进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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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坚不服气，冷哼道，“这就是你们无为观的待客之道？是哪儿来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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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无为观的规矩。”迷阵子淡淡地解释，“公子，先前你也听微言道人说了，无为观里最怕带进水气，尤是在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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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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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观中殿堂皆是木构，且年岁悠久，已然古朽。若沾了水，更易有虫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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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虽有道理，但听来却奇怪。文坚不服气地想，屋子便是用来给人遮雨的，哪儿有人来怜惜屋子的道理？然而小泥巴却扯了扯他的袖，示意他听迷阵子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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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到山门外，那处有一毛竹草棚，干打垒的泥墙，却坑坑洼洼，四面透风。迷阵子替他们拾了青枫枝，打燃火石，生起了火。三人围着火堆，身上渐渐热起来，像怀抱了一只小太阳。雨声喧哗，屋外仿若闹市，等雨停的间隙，迷阵子与他们谈天话地，讲起无为观的事，他长吁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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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观里曾有个女徒弟的，姓左，使得一手好刀，关公似的。武艺超群，天资聪颖，能射石饮羽。她在的日子里，无为观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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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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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在了，无为观只可吞声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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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何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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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阵子淡淡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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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忽而静了下来，只有火里的枫枝在毕毕拨拨地响，火花燃而复熄，像在不停死去。窗牗里装着一片惨白的天，如盖在死人脸上的纩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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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甚么……死了？”小泥巴愕然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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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甚么缘由。”迷阵子神色平淡若水，“死便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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