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大度,定会不计前嫌。我再替你美言几句,她会放过你的。”小泥巴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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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文坚依然瑟索,频频摇头拒绝,他说,“福神大人与我说过些规矩,自人间升天的天廷灵官不可再结尘缘,免得生些绳营狗苟之事。你若去寻你师父,也绝不可与其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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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不耐,道,“我二人是除鬼同侪,需一同进退。我尚且未究不过错,师父更不会究你。不论如何,你须与我来,若你不来,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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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地扬手,给文坚看手中之物。文坚惊见自己藏在怀中的白玉透雕香囊竟不知何时被他摸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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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将你的宝贝烧掉!”小泥巴威胁道,伸出一指,指尖上跳跃着烛龙明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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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坚脸色煞白,似被把住了命根子,只得连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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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却听得远处一阵悉悉索索声,好似暗虫唧唧,两人一惊,慌忙抬头望去。只见得山林漆暗,本应伸手不见五指,遥遥地却飘来一点萤火似的红光。那红光飘飘悠悠,犹如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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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的一颗心几乎被扯到喉头,他掐了一把文坚,低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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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游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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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光鬼别称叫血污,以红光与血色为兆。这荒郊野外不见人息,那便只会是鬼影。两人盯着那红光,只觉手中冷汗津津,心里如有钲鸣,一时紧张不已,簌簌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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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红光渐渐游近了。小泥巴颤抖着拔剑,文坚打战着捏手诀。小泥巴以气音对文坚道,“我数到三,咱俩一块跳出去压住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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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替你数。”文坚道,“……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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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间,两人狗急跳墙,不管不顾地吼叫着冲出去,似两条发狂凶兽。小泥巴隐约辨得红光后有个人影,便以剑搠其颈。文坚低喝:“宝术,形诸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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