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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您这是……”文坚大惊,张口结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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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祸难降于老拙身上,世人便可只得福运,而不会有难。哪怕是有,也只不过是微末零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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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神微笑着对他道:“这便是神仙要做的事——代人受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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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在街市里闲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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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寻了间旅肆,可住店要凭路引,他身上并无此物,教店东家起了疑心,怕他是解配流犯。店东问他名姓,小泥巴答:“易情。”反遭一阵好打,原来自他升天后,豫州里关于那文易情的传说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如今他自报姓名,倒也无人信他便是“易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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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宿不成,小泥巴心中愁苦。他走出街上,人声仿若蝉噪,吵得心里更发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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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摊棚前闲逛,因今日是娲皇庙会的缘故,有蟜氏又是人首蛇身之神,故而货郎架子上倒挂着许多竹蛇、漆着长虫的空钟一类的小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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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看中了一只小竹蛇,使了几只铜板买下。竹蛇上面抹了朱砂,红彤彤的,让他想起了烛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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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忽觉今儿的红色见得够多了,此时抬头一看,却见满街的人皆着红衣,红艳艳的颜色连成一片,像烧起了燎原的火,也不知是何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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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呆呆地望着人群时,文坚和福神倒从后方赶上来了,文坚问:“你不是去寻旅肆了么?在这里出甚么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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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泥巴愣怔怔地道:“还未寻见,我还在寻着,只是忽而觉得奇怪——为甚么这街里的人皆着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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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神答道:“这是为了避游光鬼,因那恶鬼会化作覆于衣裳上的血污,从而给人带来灾厄。若是穿了红衣,能教那鬼以为已附身过此人,便不再上那人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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