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nbsp;微言道人嘟哝：“看…是看到了。那是只有妖魔才会缚上的链子，可…老夫总觉得指不定是天廷出了甚么差错，把那浑小子错作了个钳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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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阴淡淡道：“那人身上有邪气，被缚魔链暂且压着。血的气味也不似是人血。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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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手里的降妖剑翻给微言道人看，百炼钢刃上浮现出妖冶的红光。曾有数以万计的妖魔丧于次剑之下，妖血淌过剑脊，留下宛延的真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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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剑刃嗡鸣震颤，似在怡悦欢欣。它渴求着妖物的鲜血与性命，嗜杀是它唯一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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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妖剑认得每一个饮过血的妖魔。从见他第一面起，我便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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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阴向着台上凌空的道袍少年，面上如蒙阴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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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在何处…杀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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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插手起风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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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仍残留着鲜血漫溢感，温热而黏腻。只是祝阴不知这印象究竟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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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他是在何处杀过那伪作大师兄面目的妖魔。他先前所杀妖魔甚众，不知其中是否有妖物会复生。可那妖物如今却已得意洋洋地上天坛山来，化作文易情的形貌想窃入观中。一股浓烈的厌恶之情自祝阴心头涌上，他虽对此妖全无记忆，可至少降妖剑的剑脊里已深铭下吞噬妖血的印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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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阴侧过面颊，微言道人面色煞白，两唇似因惊愕而抖颤不已。胖老头儿哑声道：“…那…那小子真的是妖，还被你……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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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衣弟子望着降妖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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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杀过的妖魔，降妖剑绝不会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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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言道人汗如雨下，支吾着搓手，一时无言。若祝阴所说为真，那此时在圆台上将众修士耍得团团转、威风八面的那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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