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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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插手起风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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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绸似的天穹里散着细碎的星粒，一闪一闪的，像荷囊里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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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华如霜，淌进卫河桥洞里。易情从河滩边捡了张裹死人的破蒲席，在河水里涤净了。他白日里将席面晒在竹竿上，到了夜里便取来，卷着自己躺下。三足乌也栖身在蒲席上，合了翅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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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情望着天许久，默然无言。三足乌旋过脑袋，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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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浑小子，你真是从天廷里下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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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易情枕着手，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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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足乌蹑着小爪儿爬过来，用鸟喙碰了碰少年颈间的铁链，狐疑地道，“这玩意不是用来缚妖物的么？捆上后甚么妖术、宝术都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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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认出了那是缚魔链，传闻里由天廷降妖伏鬼的灵鬼官所铸。在流传世间的异话之中，灵鬼官手执坚不可摧的神链，将为祸世间的鬼怪捆缚擒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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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化子少年颈中围的便是这链子。铁链上流淌着通神的咒辞，蚊蝇一般的封字泛出森然寒光。这缚魔链几近封尽了他的宝术，教如今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个靠乞吃度日的叫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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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情道：“是啊，是啊，所以我只画得只馒头给你，若是在以往，我能画个大肉夹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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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方想流涎水，却忽地甩头，“不对，我不是说这事儿！我想问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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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跳到易情的脸旁，俯首望着他。那鸦眼是青绿的，在月华里像莹莹发亮的翡翠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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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究竟是人，还是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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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在天廷时，三足乌没听过易情的名字。它每日从旸谷里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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