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道:“我闻新帝今日异常忙碌,接见了不少内外庭人员,从帝师到武将到太监,更耳闻曰皇帝将李进忠从诏狱中提了出来,赐名魏忠贤,委以东厂厂督重职,诸位,这可不是个好消息啊。”
众人对韩爌能如此之快知晓内宫秘闻一点都不奇怪,他们惊讶的是,新帝刚刚即位就准备重启东厂,他们更有耳闻新帝对锦衣卫过去数年的工作非常不满,指挥使骆思恭如今重获帝宠,哪哪都有他锦衣卫的身影。这对朝堂诸公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要知道,朝堂上历来是东风压西风,要么就是西风压东风。从来没有说大家和平共处的时候,对于文官集团来说,最痛恨的自然就是厂卫了,那些冤死在诏狱的先烈仿佛还历历在目,一旦厂卫得势,那就是文官集团噩梦的开始,决不能让其如此顺利的揭竿而起。
压制,必须压制。
然而时至今日,那原本庞大且权势滔天的文官集团,却因内部激烈的党争而陷入了混乱不堪、分崩离析的境地。各派系之间争斗不休,彼此勾心斗角,使得整个文官群体失去了往昔团结一致的行动力和凝聚力。面对如此局面,想要借助其他党派的势力来实现压制厂卫,几乎已经成为一种奢望。
在这令人忧心忡忡的形势下,似乎唯一能够寄予希望并加以依靠的力量,就只剩下了东林党自己了。毕竟,相较于其他党派而言,东林党更愿意相信自己。
随后的几日整个朝堂风平浪静,各党派之间联络频繁,作为坐在风口浪尖上的齐党党魁方从哲,则闭门谢客,施施然坐在家中饮茶,仿佛府外的滔天巨浪已与其无关。
在大明一朝,很少有大臣能受到群臣攻击而保住官位的,甚至很多人一被攻击就立马脱帽离去,恨不能张一双翅膀立马飞回老家,或许这样未来起复时才不会被人诟病。你越是爽快的离去,口碑反而越好。
实际上他对于首辅宝座早已经厌倦,自万历年间上任首辅以来已经七年了,好不容易阁臣队伍添加了一位新人,他也终于不用做独阁。新帝登基以来他也数次请辞,但都遭到了皇帝的拒绝。如今齐党、浙党、楚党已成溃败之势,他已经尽力挽救,无奈势单力薄,最终败于东林之手。
如果不出意外,后日九月初九早朝,就是他最后的时刻了,已然放弃抵抗的他连召集党员密谋协商如何应对东林党的攻击都懒得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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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这一天,晨曦微露,万籁俱寂。方从哲像往常一样缓缓地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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