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嘉,陈柔嘉比谁都清楚。
可是,陈柔嘉触及馆陶大长公主头上的白发,在她一无所觉的时候,她的母亲为她白了头。
她只顾着自己伤心难过,只想图一个痛快,全然忘记,她的母亲为她到底背负多少。
“陈娘娘。杀了我,封我母亲为后的诏书传达于天下,她一定会成为大汉新的一任皇后。从您不是皇后的那一刻开始,就一定会有人成为新的皇后。没有我母亲,总会有别人。陈娘娘,我可以为我母亲付出所有,您可以为您的母亲做些什么?”眼看陈柔嘉神情开始松动,刘徽岂有不再接再厉的道理。
男人,哪怕陈柔嘉爱的那个男人是刘徽的亲爹,但那只是一个男人,一个弃了陈柔嘉,伤了陈柔嘉心的男人而已。
男人重要还是母亲重要?
刘徽站在自己的立场是毫不犹豫选择母亲。
馆陶大长公主那样掏心掏肺对陈柔嘉,刘徽不信陈柔嘉半点心都没有,就只念着刘彻。
果不其然,陈柔嘉听到这儿,嗤笑一声,“到头来,我竟然连个孩子都比不上。”
一个孩子都知道要为母亲付出所有,偏陈柔嘉不管不顾,一心图个痛快,她像样吗?
馆陶大长公主的视线落在刘徽身上,不难看出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欢喜。
好些话馆陶大长公主不便说,更不好说。
别个人。
陈柔嘉自被废了以后,从来不见任何人,她受尽嘲笑,更无法接受自己从云顶跌入谷底。
如此转变,让她几乎崩溃。
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痛苦挣扎,看不到任何人对她的付出,满心只有对刘彻的恨,对卫子夫的怨。甚至,比任何时候都想将他们毁掉。
馆陶大长公主并不希望陈柔嘉变成这个样子,但她无法直接拒绝陈柔嘉的要求,不得不选择用别的办法,盼望或许用别的方式,让她可以不再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刘徽,陈柔嘉想让她死,馆陶大长公主如何能不明白,刘彻能在诏书中写明,他是为了这个女儿要立卫子夫为后,可见在刘彻心中,刘徽很重要。
杀一个皇帝所看重,愿意为之立一个皇后的公主,纯纯是在作死。
馆陶大长公主不会看不破这一点。
只是,馆陶大长公主可能不要刘徽的命,把刘徽拿来,让陈柔嘉如何撒气,便是另一回事。
最大的变故,还是在刘徽身上。
谁能想到刘徽身上带了弩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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