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 我将紫薇剑拍在桌案上,剑鸣震得麦克风嗡嗡作响。工作室的灯开始疯狂闪烁,明暗交替间,我看见七个模糊的影子在墙壁上蠕动 —— 赤、橙、黄、绿、青、蓝、紫,像七道凝固的血痕。
寇大海的手机突然黑屏,几秒钟后重新亮起,镜头对准了旅馆的天花板。房梁上赫然挂着个模糊的黑影,脖子上缠着圈麻绳,脚尖正对着小伟的头顶。孩子的笑声还在继续,只是这次带着明显的痛苦,像被人掐住了喉咙。
“查十年前的尸检报告。” 我对陈实使了个眼色,同时给蟒天凤递去暗号。她悄然退后,斩妖剑的剑鞘在阴影里泛着冷光。
陈实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跳出泛黄的卷宗照片。“法医记录是机械性窒息,颈部有缢沟……” 他突然顿住,瞳孔微缩,“但胃容物检测有异常,报告最后一页被撕掉了。”
这时,小伟突然从椅子上滑下来,跪在地上,手指在地毯上划出歪歪扭扭的字。寇大海颤抖着将手机凑近,我看清那是 “床底有东西” 四个字,笔画里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像刚从伤口里流出来的血。
连麦中断的前一秒,我听见小伟用成年男人的声音说:“铁皮盒,藏着他的骨头……”
工作室的灯彻底熄灭,应急灯亮起时,满地香灰结成了麻绳的形状。蟒天花的阴阳镜里,七个彩色影子正贴着镜面爬行,赤煞的指尖已经穿出镜外,在地板上烧出焦黑的洞。
“今晚子时,他要取孩子的命。” 天师虎拂尘一甩,白色的拂丝缠上镜沿,“七煞借童言破了阴阳界,这是要立坛献祭。”
黄小花突然按住我的手腕,她的指尖冰凉:“任珊,小伟颈后的印子,是往生咒的反写。”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不知何时沾满了黏腻的液体,闻起来像腐烂的茄子 —— 老家有种说法,茄子形似吊死人,沾了阴邪之气会渗出这种黏液。窗外传来虫鸣,仔细听竟像无数只 “吊死鬼”(尺蠖)在吐丝,沙沙声里混着孩童的计数声:“四、五、六……”
午夜十一点五十五分,寇大海的私信终于进来,是段模糊的视频。画面里他正跪在旅馆房间的地板上,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床底透出幽幽的绿光,像有无数只眼睛在眨。
“任师傅,我不敢……”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镜头扫过床脚,那里堆着几截茄子,是我让他准备的 —— 虽然忌讳用茄子祭祀,但以邪克邪时,其阴性能暂时压制怨气。此刻茄子表皮已经发黑,渗出的黏液在地板上汇成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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