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骨折断的脆响。
陆昭然将骨笛刺入太阳穴,剧痛让赤声视界突破维度。他看见所有时间线上的自己都被青铜锁链缠住脊椎,锁链另一端没入初代灵歌之主的棺椁。药锄突然自发舞动,宫音刻纹在冰面刻出焚音谷祭坛的图腾——三百年前他正是用此阵剥离初代良知。
时空在阵法中熔化成琉璃浆液。
陆昭然踏着浆液走向棺椁,每一步都留下燃烧的脚印。翡翠根系在脚下疯长,缠绕住不同时间线的锁链。当他握住最粗的那根锁链时,掌心浮现出养父临终前刻在药锄上的妖族密文——那些纹路突然活化,沿着锁链烧向初代的棺椁。
"你竟敢…"初代的咆哮震碎三根音柱。
棺盖炸裂的瞬间,陆昭然看见恐怖的真相:棺内根本没有尸体,只有团跳动的星核。星核表面布满血管状声脉,每根声脉都连接着九霄生灵的耳膜。这才是天道的本体——以众生听觉为养料的寄生之种。
五音花突然分解重组。
宫音花瓣裹住星核,商音花蕊刺入声脉,角音花萼释放慕清寒的剑气狂潮。陆昭然在能量乱流中血肉剥离,却能清晰感受到每根骨骼都在共鸣——那是北境冰川下埋葬的音灵,是焚音谷永不熄灭的战歌,是慕清寒临终前注入剑格的最后执念。
星核裂开缝隙时,归墟开始崩塌。
陆昭然抓住核心碎片,却被卷入时空乱流。无数记忆残片划过:苏璃前世在祭坛刻下血咒、慕清寒堕入剑冢前折断本命剑、养父在暴雪夜将宫音刻纹烙在药锄...当他即将被乱流撕碎时,骨笛突然自鸣,吹奏出儿时阿娘哄睡的山野小调。
乱流平息处,是座被青铜巨门封锁的孤岛。
岛中央的礁石上插着把生锈的药锄,锄柄刻着行新字:"灵歌非歌,归处是家。"海浪拍打声在赤声视界中化作金色音符,修补着他残破的躯体。翡翠嫩芽从耳后脱落,在礁石缝里扎根开花——这次的花瓣是纯净的白色,花心蜷缩着个熟睡的婴儿虚影。
青铜巨门突然开启缝隙。
门内涌出的不是杀机,而是混着麦香的炊烟与孩童嬉笑。陆昭然握紧骨笛走向门缝,身后星核碎片突然发出初代最后的诅咒:"你会成为新的天道..."
他驻足回望,归墟的残骸正在化作星雨坠落:"不,我会成为第一个凡人。"
当巨门轰然闭合时,北境冰原上的所有音律符文同时熄灭。
云中城的七十二座传送阵无故崩塌,天音阁镇魂钟裂开蛛网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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