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了点心头的恐慌。
灌下了几大口,脑子稍微清醒了点。
戚隆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念叨着,“谢钧钰那暴脾气,演掀桌子骂人,倒是本色出演,信手拈来,白怀瑾那笑面狐狸,装温润君子也像。可桑知漪呢?她完全被蒙在鼓里啊!她是真伤心了!”
想到桑知漪那丫头现在可能正对着青灯古佛掉眼泪,戚隆心里也挺不是滋味。
那丫头性子是柔,可心思也重,认死理。被两个最亲近的男人这样“背叛”,搁谁身上受得了?难怪想不开要去当姑子。
“三天后……醉忘忧……听松阁……”戚隆脑子里又蹦出这个关键信息。这俩祖宗要摊牌了!要把这要命的真相告诉桑知漪了!
这能行吗?那丫头知道了真相,是能理解他们的苦心,还是会觉得被欺骗得更深,更绝望?
万一她受不住刺激,当场……
戚隆不敢想下去。
更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自己!
白怀瑾说他藏不住事,戚隆自己心里也打鼓。他这张嘴,平时喝点酒吹吹牛还行,可这种动辄掉脑袋的大事……
就在戚隆借酒浇愁愁更秃的时候,卫国公府的书房里,气氛同样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谢钧钰背对着门口,负手站在窗前,望着外面沉沉的夜色。
他身形依旧挺拔如松,那封被揉烂的信,此刻正静静地躺在书桌上。
白怀瑾坐在下首的圈椅里,脸色比在巷子里时更苍白了几分,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扶手,透露出他内心的焦灼。
“驿站那边查过了?”谢钧钰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丝疲惫。
“查了。”白怀瑾的声音也有些干涩。
“负责送漠北信件的驿卒老张,昨儿晚上吃坏了肚子,今早当值时昏昏沉沉,把本该直接送入府的信件混杂在送往其他府邸的普通公文里,被一个临时顶替的生手错送到了戚隆家附近的驿站分点。
戚隆那小子,恰好去给他娘取娘家寄来的包裹,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谢钧钰猛地转身,眼中戾气一闪,“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老张早不病晚不病,偏偏这个时候吃坏肚子?那个人底细干净吗?”
“老张跟了驿站十几年,家世清白,查不出异样。那个人是驿站管事的外甥,刚来没几天,就是个愣头青,背景也干净。看起来真的像意外。”
白怀瑾叹了口气,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或许,真是天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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