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厅堂,此刻空荡冷清。
桑知漪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紧绷了许久的肩膀微微塌下。
徐家的麻烦暂时被挡在了门外,但徐雯琴最后那毒蛇般的眼神,却清晰地烙印在她脑海里。
她知道,此事绝不可能真正了结。徐雯琴的恨,如同跗骨之蛆,只会更深。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表姐……
桑知漪望向门口,长泰侯夫人勒令养胎的话语犹在耳边。
表姐被彻底“禁足”了。这意味着,原本由表姐分担的棘手事务,以及她们共同筹划的几间新铺子的开张筹备,所有的担子,从此刻起,将压在她一个人肩上。
没有喘息,没有退路。
桑知漪闭了闭眼,她挺直了背脊,转身,步履沉稳地向外走去。
“绿娥,备车,去西街铺子。另外,让人去玄月堂传话,申时三刻,我要见李掌柜。”
前路荆棘密布,暗藏杀机,但她已没有时间畏惧。
接下来,铺子里的账目,玄月堂的药材,那些虎视眈眈的对手,那些亟待处理的麻烦……都只能由她独自面对,独自周旋。
车轮碾过青石板路,发出单调的辘辘声。
桑知漪坐在微微晃动的马车里,撩开窗帘一角。外面是繁华喧闹的街市,行人熙攘,叫卖声不绝于耳。
这熟悉的烟火人间,此刻却仿佛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
她放下帘子,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车厢内光线幽暗,她的脸隐在阴影里,只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
马车径直驶向西街。
那是桑家根基最深却也最易惹生是非的一处产业集中地。
几家绸缎庄、米铺、还有一间不大不小的钱庄,都坐落于此。
往日,魏墨茵坐镇,游刃有余地调度着这些铺面,桑知漪则更多负责对外联络和玄月堂的药材生意。
如今,这平衡被彻底打破。
铺子里的管事们早已得了消息,垂手候在最大的那间绸缎庄后院。
空气中弥漫着新布的浆水味和一种压抑的静默。
桑知漪没进前厅,直接去了后面的账房。她坐在魏墨茵惯常坐的那张宽大酸枝木书案后,面前堆着几摞高高的账册。
“把上个月各铺的进出总账,还有库房最新的盘存册子,都拿来。”
几个管事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长些的,硬着头皮上前一步:“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5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