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知漪擦拭的动作顿住,抬眼看了魏墨茵一眼,
没有回答她最后一个离谱的问题,只是淡淡地反问:“表姐,喜欢谁,不喜欢谁,一定要有理由,一定要立刻定下目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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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棉布,目光转向窗外川流不息的人群,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我现在,只想好好经营这间铺子,过好自己的日子。”
魏墨茵看着桑知漪沉静的侧脸,那上面没有少女怀春的羞涩,也没有攀附权贵的渴望,只有一种近乎通透的平和。
她张了张嘴,一肚子的话突然就堵在了喉咙里,再也问不出口。
忽然觉得,自己这个从小看到大的表妹,似乎真的变得不一样了。
……
马车平稳地行驶在回府的路上,车厢内弥漫着清冽的“梅煎素雪”饮子的余香。
鹿鼎季靠坐在柔软的车厢壁垫上,闭目养神,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击着身侧的红木小几。
车窗外市井的喧嚣被厚重的锦缎车帘隔绝了大半,只剩下模糊的背景音。
他其实并不需要亲自绕道西市来买饮子。
府中管事自会采办得妥妥帖帖,鹿寒的生辰宴所需的一切,也早有人安排得井井有条。
今日之行,更像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冲动。一种想看看她,想和她说几句话的冲动。
哪怕只是隔着柜台,递过几枚铜钱,接过那杯她亲手调制的饮子。
他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对面空着的座位上,仿佛还能看到桑知漪方才站在铺子前,清晰拒绝他时的那双眼睛。
像初春枝头凝着薄霜的嫩芽,脆弱易折,却偏偏倔强地挺立着,散发着一种独特的美感。
他想起前妻,鹿寒的生母。
那场婚姻,始于两个显赫家族最牢固的纽带。他待她,相敬如宾,尽到了丈夫和国公的所有本分,给予了她应有的尊荣和体面。他以为这就是婚姻的全部。
直到她病榻缠绵,弥留之际,那双枯槁的手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眼里滚落大颗的泪珠,断断续续地诉说着她压抑了一生的未曾得到回应的情感。
那一刻,他才如遭重击,恍然惊觉自己是何等的冷漠与辜负。
他给了她地位、财富、家族认可,唯独吝啬了那颗心。
她至死,都未曾得到她最渴望的东西,他的真情。
前妻临终含泪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带着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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