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深沉复杂情绪取代。
对白怀瑾的痴情,他素来觉得执拗过度,甚至隐含着一股令人不安的独占与偏执。
这份感情对于他珍视的妹妹桑知漪而言,本身就是一把双刃的刀。
保护妹妹。这是桑知胤心中最不可动摇的立场。
他不能让桑知漪陷入任何情感漩涡里,尤其当这漩涡的力量来自于白怀瑾这样疯狂而危险的存在时。
他绝不能。
……
值房内。
炭盆的余烬彻底暗灭,一丝暖意也无。
烛泪流尽了最后一滴,灯芯在微弱的火苗中剧烈地摇晃了几下,“噗”地一声轻响,熄灭了。
黑暗瞬间吞噬了所有光线,将案桌后那个枯坐的身影彻底吞没。
白怀瑾一动不动地坐在无边的黑暗里。
寒冷沿着指尖一寸寸向上蔓延,渗入骨髓。
黑暗中,他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又猛地攥紧成拳。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发出令人牙酸的“咔咔”声。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留下几个月牙痕,尖锐的刺痛感稍稍压下了身体深处因恐惧和亢奋而发出的颤抖。
他缓缓阖上眼皮。一片漆黑中,那卷藏着晋王一党惊天罪证的盐引账册并未消失,反而在脑海里更加清晰。
唯有登顶权力之巅。
唯有将桑知漪牢牢护在身后。
无边的黑暗与死寂中,值房内响起了如同困兽般的沉重喘息。
值房外,枯死的老梅枝在呼啸的北风中发出“咔嚓”一声细微的断裂清响。
……
“梅煎素雪”铺子临街的窗边,魏墨茵几乎把半个身子都探了出去,一双眼睛紧紧追随着街角那辆刚刚驶离的华贵马车。
直到它彻底消失在熙攘人流中,才意犹未尽地缩回身子。
桑知漪刚踏进铺子门槛,就被一股大力拽住了胳膊。
“哎哟!”魏墨茵力气不小,桑知漪被她拉得一个趔趄。
“快快快!老实交代!”魏墨茵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激动,一双眼睛亮得惊人,“护国公!刚刚护国公亲自来买饮子?他跟你说了什么?说了那么久!快一字不漏告诉我!”
她连珠炮似的发问,根本不给桑知漪喘息的机会,下一句更是石破天惊,“知漪,你是不是喜欢上护国公了?他是不是也喜欢你?你们何时定亲?!”
桑知漪被她这一连串问题砸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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