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抽空!他踉跄着后退一步,脊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廊柱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震得他灵魂都在发抖!
所有的辩解,所有的自以为是的守护与迟来的深情,在这一刻,在她眼底那铺天盖地的、足以将整个天地焚烧殆尽的痛苦与自我憎恨面前,显得如此的苍白、可笑、且卑劣!
他看着桑知漪眼中那灼烧的痛苦渐渐被更深沉、更冰冷的坚冰覆盖,看着她因为剧烈情绪波动而微微起伏的胸口缓缓平复。
“我细想这些,”桑知漪再次开口,声音恢复了一种极致的、死水般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奇异的宽容,“倒也不是为了今日揭你伤疤。”
“只是终于明白了些事。”她的目光掠过白怀瑾彻底灰败的脸,如同看着一尊失去了所有色彩的泥塑木雕,“那时的白怀瑾,其实也没犯下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她的语气很平淡,像在分析一个故事里的人物,“他只是在渐渐沉沦于权势,沉醉于另一个女人的崇拜温存,被缠得密不透风。忙起来了而已。”
白怀瑾身体猛地一震!忙?被缠得密不透风?
“你看,连你的生辰,”
桑知漪甚至微微歪了下头,露出一点略带嘲弄的恍然,“我都要提前半个月与你商议,才能在腊月廿二那天挤出一天。平日里,你案上的公文堆叠如山,你府邸的访客络绎不绝,你要巡视的兵营远在京郊,你要弹压的悍匪盘踞深山。你是顶天立地的白大人,是西魏朝的柱石。我桑知漪的一腔滚热,能分到的份额实在有限。耗尽一生热情去捂一块渐渐冰冷坚硬的石头,原来是一件如此绝望的事。”
她轻轻摇了摇头,像是在为自己那段岁月感到不值。
“所以……”她顿了顿,目光沉静而疏离,“我们都看错了一些事。我以为你终究会回头。你以为我永远不会走。”
“路太长了。步调不一的人,走不到一处去。”
“白怀瑾,”她缓缓站起身,那月白的身影在昏暗的灯下显得无比单薄又无比挺拔,带着隔世的沧桑,轻轻拂了拂衣袖,仿佛拂去前尘所有尘埃与牵绊,“你请回吧。”
她没有再说一句狠话,没有流一滴泪。
只是平静地给他判了结局,宣告了终局。
白怀瑾怔怔地看着她。
“噗通!”
他终于支撑不住,顺着廊柱滑落下来,单膝重重地跪倒在地,低着头,宽阔的肩膀无法抑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他想开口,喉咙却被滚烫的、混杂着血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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