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不显眼的雪青缎面斗篷,发间只簪一支简素的珍珠步摇,脸上未施脂粉,反倒更衬得肌肤净白,眉目清灵得像是雪后新绽的玉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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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牵着的鹿寒,简直像个刚出锅的豆沙包。
裹在一件崭新的火狐狸毛镶边大红锦缎斗篷里,颈子围着雪白的狐裘围脖,小脸被衬得愈发红润。乌溜溜的眼睛亮得惊人,欢欢喜喜地紧挨着桑知漪。
鹿鼎季早已负手立在二门外的小径上等候。他身形挺拔,立在刚扫去浮雪的石板地上,鸦青色的云锦常服衬得人沉稳内敛,唯袖口翻出一小圈浓密的玄狐风毛和暗纹蟒绣显出不露声色的尊贵。
他看见被裹得圆滚滚、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此刻正雀跃望来的儿子,素来深沉冷凝的眼底难以察觉地暖了一瞬。
“爹!”鹿寒脆生生地叫了出来,声音快活地冲破了院子里清冷的空气,小短腿甩开桑知漪的手就要往前扑。像只扑腾的小火鸟。
鹿鼎季没动,也没应他那份急切,只低沉地应了一声,语气沉稳中带着点父亲特有的温和:“嗯。”
目光扫过儿子兴奋的小脸,最终落在了旁边桑知漪身上,微一点头算作招呼,随即又将目光落回鹿寒身上,叮嘱道:“外面风还凉着,快些上车。今日小年,府中还有事。”
这态度并不热络,如同对待最寻常的接回,却透着一种理所当然的熟稔。
院门内西厢房的窗牖旁,一道颀长人影无声地倚着朱红雕花窗框。蔺仲晏的目光穿透两扇半开的支摘窗缝隙,精准地落在院中那三人身上。
确切地说,是落在鹿鼎季身上——尤其在他目光看似平淡地掠过桑知漪脸庞时,那短暂一瞬的停留。蔺仲晏扶着窗棂的手修长指节缓缓用力,抵着坚硬的木头纹理逐渐收紧、屈起。
拇指的指甲因巨大的力道深深嵌进了掌心里那块柔韧的皮肉,一丝尖锐的刺痛无声炸开,却压不住胸口那股猝然升起的、酸涩灼热的不舒坦。
仿佛没看见父亲沉静目光下那点无形的牵引,鹿寒被提醒后,这才想起另一件极重要的事。他猛地站定,小大人似的扭身,朝着门帘方向规规矩矩地作了个揖,声音脆亮又清晰,是桑母柳氏刚教过的:“小寒要跟爹回府了,谢谢夫人……啊不,谢谢桑伯母的糕点和款待!伯母做的栗子糕特别甜,小寒很喜欢!”
说完,还抿着小嘴,认认真真地对柳氏展露了一个大大的笑脸。那笑容纯粹干净,不含一丝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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