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沉重:
“明日……不,后日罢。后日一早,我亲自去见她。”
“怀瑾!听哥一句劝!”戚隆的声音陡然拔高,像在试图盖过那股令人窒息的重压。
他猛地放下茶杯,杯底撞击紫檀桌面发出突兀的脆响,溅出几点暗褐色的茶水。
“晋王眼下才是心腹大患,你这次在淮安埋的引子,炸了!御史台那几封参劾晋王的折子一递上去,再配上咱们悄没声儿在勋贵圈子里撒出去的那些‘晋王身有隐疾恐难承嗣’的小话儿……”
戚隆身体前倾,蒲扇大手压着桌面,压低了嗓门,带着一种刻意的兴奋,像是在宣布一场即将到来的胜利:“效果出奇地好,陛下那脸沉得跟锅底似的!连今早的常朝,晋王称病未至,都没人多问一句!他那苦心经营多年的贤王人设,已经摇摇欲坠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把脸上那点因为白怀瑾可怕的眼神而冻僵的肌肉挤出一个劝慰的弧度:“正是乘胜追击,把他彻底钉死在棺材板上的时候!男儿大丈夫,何必为了男女情长……”
戚隆后面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白怀瑾没有看他。
那男人的脸在跳跃的烛火映照下半明半暗,深陷的眼窝里是两潭死寂的寒潭。
那不是一个得知政敌受挫的权臣该有的表情,更像是在冰封之下,隐藏着即将喷发的岩浆。
戚隆下意识地咽了口唾沫,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准备再接再厉:“要我说,知漪那丫头福大命大,这不都好好……”
“戚隆。”白怀瑾的声音响了起来,平得没有一丝起伏,却比刀锋刮过骨头更冷硬逼人,“再让我听一句废话,你我今日兄弟情分到此为止。”
空气凝固了。
戚隆脸上的肌肉彻底僵住,那点强撑出来的劝慰之色凝固成狼狈的难堪。
他能听到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额角的冷汗不受控制地沁了出来。
他从未见过白怀瑾如此决绝。这不是威胁,是通告。
“罢了……”戚隆颓然垂下头,沉重地叹了口气,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是皇后千秋宴那次……”
他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仿佛吐出的是千斤重担:“晋王大概是饮多了几杯,又或是看你不在京中。宴过中席,他趁着众家女眷退席去偏殿更衣赏花、桑丫头落了单的当口……”
戚隆抬起眼,快速瞥了一下白怀瑾瞬间绷紧如弓弦的下颌线,不敢停顿,语速飞快地往下倒:“他堵住了桑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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