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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知漪微讶:“母亲何事寻我?”
襄快步入内,先朝许夫人行过礼,才转向桑知漪:“皇后娘娘千秋在即,特旨广邀京中淑媛。夫人请小姐速回,预备后日入宫的衣裳头面。”
“千秋宴?”桑知漪更觉意外。皇后素来尚俭,今岁北境烽烟未熄,宫中更是早早传出削减宫宴份例、躬行节俭的风声,“怎地突然……”
王襄垂首,语速飞快补了一句:“外头都说,是谢小将军在北境又打了一场大胜仗,龙心大悦。陛下欲借皇后娘娘千秋之喜,为前线大胜添一道光。”
谢钧钰……
那三个字如同石子投入心湖,桑知漪眸光极轻地闪动了一下,涟漪很快被平静盖过。她敛目转向许夫人,歉意深重:“夫人,您看这……”
许夫人早已明了,释然一笑:“无妨,事出凑巧,下回再约便是。入宫紧要,快些回去吧。”言语间尽是理解和温和。
……
“我的儿!”柳氏一叠声地招呼着迎出来,攥住桑知漪微凉的手就往里带,“可算回来了!瞧瞧,料子我都给你挑好了!快,让绣坊的人赶紧上手!”
堂中果然候着几位衣饰利落的绣娘,手上拿着软尺布样,满眼恭顺。
桑知漪扫过花梨木案上堆成小山的华美缎匹,蹙了眉:“娘,后日就是千秋宴,今日再量体裁衣,是不是……”太赶了?后日一早便得入宫,满打满算也就一日半。
“急什么?我出双倍价钱,还怕她们夜里绣花眼?”柳氏斩钉截铁,根本不容质疑,拽着女儿就往绣娘面前站定。她目光如梭,在桑知漪身上逡巡几个来回,心头又酸又涩又恨。
女儿抽条了,身量明显比初冬时高挑了些。入冬至今,她想给女儿添几身鲜亮新衣,不知提了多少回,回回都被女儿含糊过去。柳氏心里门清——女儿那点玲珑心思,全系在北边那个人身上了。
谢家小郎在京时,她这宝贝女儿哪一日不是粉雕玉琢,裙裾飞扬,走在花园里都带着光。可人一走,女儿便换了个人似的,一冬下来,竟把自己埋进玄月堂那灰扑扑的善院里,整日素服素颜,跟个小尼姑差不多。那身女儿家常穿的鲜亮颜色,仿佛都随人去了边关。旁人嚼舌根子说“水性”的闲话刀子似的刮她这当娘的心,她夜里抹泪不知多少回。才十五岁的孩子,心里得多苦?偏生又是个直筒脾气,痛都闷在心里。
柳氏是又心疼又着急。心疼女儿心事无人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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