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进他当时已然千疮百孔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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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缘稀薄……不可强求……
黑暗中,白怀瑾猛地坐起身!
方才还残留着梦境温存的眼眸,瞬间沉如万年不化的寒潭深渊。那潭底,并非死寂,而是被这残酷天命彻底激怒的、足以吞噬一切的狂暴漩涡。深流过渊,暗流之下,是焚毁一切的业火。
天命要他无子?
那便用仇人的血,来重写这命盘!
……
晋王那令人作呕的觊觎,如同一根无形的毒刺,日夜扎在桑凌珣心尖。他终究没敢将那腌臜事和盘托出,只含糊地将给女儿议亲的念头,向夫人柳氏提了一嘴。
“漪儿?议亲?”柳氏手中正理着的丝线一顿,惊讶地抬眼,“她才十六,你我不是早说好,要留她到十八么?这还有两年呢,又正是年根底下忙乱,作何这般着急上火?”
她看着丈夫眉宇间那层驱不散的沉郁,心中疑窦丛生。
桑凌珣喉咙发紧,目光躲闪,不敢直视妻子探询的眼睛。那“为妾”二字,是世间最污浊的泥沼,他宁可自己吞下这口污血,也绝不让它溅上半分,脏了妻子的耳朵,污了女儿的清名。
“咳…这个…先定下亲事,也好。”他干巴巴地解释,语气虚浮得如同踩在云端,“有个着落总归更稳妥些。”那潜台词是:有了夫家名分,或许就能绝了某些豺狼的肮脏意图!
可一提“定亲”,夫妻二人几乎是同时,心头都浮起一道清隽挺拔的身影——谢钧钰。那孩子,性情温润如玉,人品端方持重,更难得与知漪投契,眼中那份情意做不得假。可惜……
天意弄人,边关烽火起,他披甲出征,归期难料。纵有千般好,如今也是镜花水月。
柳氏看着丈夫强自镇定的侧脸,心头的疑云更重。她斟酌着词句,轻声道:“老爷,这事只怕急不得。我看漪儿近来心思澄澈,全在玄月堂那摊子事上,怕是并无定亲的心思。”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少年情意,最是难忘怀,谢家那孩子才走多久?强扭的瓜不甜啊。”
提起谢钧钰,桑凌珣心头也是一阵涩然。书房内陷入一片沉默,空气沉甸甸的,压得人喘不过气。
良久,柳氏终是忍不住,搁下丝线,目光灼灼地看向丈夫:“老爷,你今日很不对劲。你我夫妻多年,我还看不出来么?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声音放得极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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