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柔柔补上一句:“魏夫人若是见到太夫人这般疼你,定会欣慰的。”
自鸡鹿塞兵败,谢家二公子生死不明,卫国公府门庭日渐冷落。当年魏夫人握着桑知漪的手殷殷垂询的场景,恍如隔世。徐雯琴这诛心之言,像把淬了毒的软刀子。
积雪未化的庭院里,桑知漪立在青石板上。乌发堆云,朱唇映雪,素白斗篷衬得眉眼愈发清亮。她微微侧首看向徐雯琴,忽然想起前世种种。
那时她总以为深闺女子都是天真烂漫的。即便看穿徐雯琴的挑拨,也只当是白怀瑾用情不专的过错。作为正妻,她不屑与旁人争抢——不是怯懦,而是骨子里的傲气。
可如今再看,徐雯琴藏在温婉皮相下的算计,分明清清楚楚。
“桑姑娘这般瞧我作甚?”徐雯琴绞着帕子后退半步,鬓间珍珠步摇轻轻晃动,“莫不是我说错话了?怀瑾表哥总说我笨嘴拙舌。”
“怎会怪你。”桑知漪轻笑出声,眼底似融了春水,“护国公府的帖子是蔺夫人亲自送到谢府的。魏伯母如今喜静,这才让我代为赴宴。若想知道她是否欢喜,徐姑娘不妨亲自去卫国公府问问。”
谢钧钰出征后,偌大府邸只剩魏夫人独守。
桑知漪常带着新制的茶点去探望。那位总是挺直脊背的妇人,在问及可会害怕时,曾抚着鎏金缠枝烛台说:“有我在,他们才有家可念。”
“许是我天生讨人喜欢。”桑知漪拢了拢狐裘,眉眼舒展如画,“徐姑娘觉得呢?”
徐雯琴嘴角笑意凝了凝,垂眸盯着石阶缝隙里冒出的枯草:“自然......桑姑娘这般品貌,任谁见了都要喜欢的。”
徐雯琴心里清楚,桑知漪并不像她原先以为的那样傻。对方肯定也察觉到了自己刻意亲近的目的。
但这没啥大碍的。
徐雯琴并不在乎被看穿,她也知道,自己的心思不可能一直瞒下去。
真正让她心里乱糟糟的,是她发现桑知漪根本不是什么单纯好骗的闺阁小姐,她看走眼了!
可还没等徐雯琴再想出话来试探,桑知漪已经先一步开口了,脸上带着笑:“出来这么久了,再不回去,我娘该着急了。徐小姐,我先告辞了。”
说完,桑知漪径直向前走去。
她的步子稳稳当当,透着股从容劲儿,好像完全不在意背后那道探究打量的目光。
从前,徐雯琴就像是桑知漪的一个噩梦。她打破了桑知漪以为的两情相悦,也狠狠地碾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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