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还是让我来吧。”桑知漪接过他手里的蒲扇,“护国公的病症如何?”
“昨夜咳得厉害,药碗都端不稳。”
鹿寒盯着咕嘟冒泡的陶罐,“太医说要静养,偏生今日还要去枢密院。”他说着突然跳下板凳,“桑姐姐,你说父亲会不会病入膏肓?”
“胡说什么。”魏墨茵端着蜜罐过来,“护国公福泽深厚,定能长命百岁。”
鹿寒揪着衣摆上的玉扣不吭声。
桑知漪搅动罐中梨汤,一边看他,一边喃喃自语:“川贝母三钱,秋梨两只,冰糖...…”
“桑姐姐!”鹿寒突然拽她袖子,“若我学会煮药膳,父亲是不是就不用喝苦药了?”
桑知漪望着他发红的眼眶,突然明白这孩子在怕什么。
前世护国公府始终没有女主人,鹿鼎季去后,鹿寒在灵堂跪了三天,把族老们递来的过继文书全撕了。
“我教你个方子。”她蘸着茶水在案上写画,“雪梨挖空瓤,填入川贝与枇杷叶蒸熟。既润肺,又不苦。”
鹿寒凑过来看,鼻尖差点蹭到未干的水渍:“这个我会!父亲书房的《食疗本草》里有!”他忽然垮下脸,“可是前日我蒸的梨,父亲只尝一口就吐掉了。”
魏墨茵扑哧笑出声:“你定是没削皮。”
“我削了!”鹿寒急得跺脚,“还雕了小花。”
桑知漪与魏墨茵正对坐分茶,忽见侍女挑帘进来:“那位白公子...又在对街巷口候着了。”
魏墨茵推开雕花木窗,春阳斜斜照进来。
巷口青砖墙上倚着个颀长身影,玄色暗纹锦袍衬得眉目如画,腰间坠着的褪色香囊随春风轻晃。她肘尖碰了碰表妹:“瞧瞧,受伤都不肯安生养着。”
鹿寒踮脚张望时,正见那人抬眼望来。
分明隔着半条街,凌厉目光却似能穿透窗纱,惊得他慌忙缩回脑袋。魏墨茵揪着他后领拎回窗边:“仔细看好了,这才是京城姑娘们抢破头的郎君。”
“金科状元,弱冠之年官拜三品。”她掰着手指细数,“上月单骑入山剿匪,前日徒手接住惊马救下老丈——哦,昨日还替你桑姨父挡了刀。”
鹿寒盯着白怀瑾腰间悬着的长剑,剑柄缠着的素帛还渗着暗红。少年不服气地撇嘴:“我爹当年也是探花郎!”
“你爹像他这般大时,“魏墨茵慢悠悠抿口茶,“还在翰林院抄书呢。”
窗外忽起一阵喧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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