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
前世她这样笑时,是在徐雯琴入门那日饮下绝子汤。
白怀瑾伸手想碰她发间玉簪,却见她后退半步。
“往事已矣,白大人请回吧。”
“对不起。”他突然跪倒在地,官服下摆浸在泼洒的茶渍里,“为从前混账的我向你道歉…”喉间像堵着团浸水的棉絮。
桑知漪突然笑出声,笑声惊飞檐下宿鸟:“白大人这礼,倒像在祭奠亡人。”
“不是…”他仓皇起身,官帽歪斜露出鬓角白发。桑知漪这才发现,不过二十出头,他竟生了华发。
“我收下了。”她突然接过锦盒。白怀瑾瞳孔骤缩,仿佛又回到那年上元夜,少女提着兔子灯朝他笑:“怀瑾哥哥最好了!”
窗外传来三更梆子,桑知漪望着他骤然亮起的眼眸,慢条斯理打开锦盒。
赤金耳坠坠入炭盆的瞬间,火舌蹿起三尺高,映得她眉眼如画:“礼尚往来,白大人可还喜欢?”
白怀瑾望着炭火中扭曲的金饰,突然想起前世桑知漪焚毁嫁衣那日。
火光照亮她苍白的脸,她说:“白怀瑾,我不爱你了。”那时他只当是气话,如今才知,灰烬是捂不热的。
“来日方长…”他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服谁。
桑知漪已走到门边,月白披风扫过门槛时,露出腰间谢家玉佩。白怀瑾望着那抹碧色,忽然呕出口血。
他终于明白,有些错不是悔过就能弥补,有些人不是回头就能等来。
可他,哪里就甘心呢?
……
翌日,晨风卷着桂香扑进来,吹散了窗纱上的晨露。
桑知漪对镜簪上一支碧玉蜻蜓钗,铜镜里映出眼下淡淡的青影。
昨夜与白怀瑾在角门说话到三更天,此刻她一夜好眠,倒是神清气爽。
吃过早膳,便独自乘车去了“梅煎素雪”。
魏墨茵正在柜台前拨算盘,见她掀帘进来,算珠“啪”地撞在框上:“不是说今日要去城外接谢三郎?”
“改主意了。”桑知漪捻起块桂花糖糕,齿间溢出甜香,“倒是表姐昨日说的新鲜事儿,我还没听全,劳您再讲讲。”
“你说蒋家那个刁蛮丫头?”魏墨茵抽出帕子擦她嘴角的糖屑,“昨儿在宝华寺后山,我亲眼瞧见蒋圆圆给贺胤捷打扇。要搁从前,这大小姐早该把团扇摔人脸上了。”
桑知漪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沿。
“紫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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