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这双手往后可要随我处置。”
桑知漪倏地缩回手藏进袖中,杏眼瞪得滚圆:“登徒子!”
镶珍珠的护甲戳在他胸口,隔着锦缎戳到硬邦邦的肌理。谢钧钰喉结滚动,突然攥住那截皓腕。
“怕我吃了你?”他眼底翻涌的暗色惊得桑知漪往后仰,发间步摇撞上凭几。
谢钧钰却松了手,转着案上的青瓷盏低笑:“犹记得初见那日…”盏中茶汤映出他微红的眼尾,“你替我拂去肩头海棠,指尖扫过颈侧时——”
桑知漪突然捂住耳朵。记忆如潮水漫来——重生归来那日,问川河畔落英纷飞。谢钧钰立在花树下像尊玉雕,她鬼使神差伸手,却被他颈侧温度烫得缩回手。
“明明是你要帮我放纸鸢!”她赤着脸反驳,石榴裙扫翻了几案上的松子糖。
谢钧钰笑着接住滚落的瓷罐:“是是是,谁让我见不得小姑娘哭鼻子?”
“谁哭了!”桑知漪抓起软枕砸他,却被他顺势拽住绦带。
两人跌坐在波斯毯上时,窗外淅淅沥沥,车内却热得她鼻尖沁汗。
谢钧钰屈指弹她眉心:“小骗子,当日纸鸢缠在柳树上,你急得直跺脚。”掌心突然包住她脚踝,“这双蹙金履还是我差人送去的。”
桑知漪慌忙踢开他,锦袜却滑下半截。
玉足将将要触地,被他用大氅兜头罩住:“仔细凉着。”沉水香混着男子气息裹上来,她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谢钧钰!”软枕从氅衣缝隙里飞出来,“你如今越发没个正形!”
男人朗笑震得梁间灰尘簌簌,突然正色道:“待冠礼那日…”他指尖划过她散落的青丝,“我要在宗祠前求娶你。”
桑知漪扒开氅衣露出绯红的脸:“哪有人自己说娶就娶的?正所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要媒妁之言。”他截住话头,取下腰间螭纹玉佩塞进她掌心,“只要两心相证。”
玉质还带着体温,烫得她指尖发麻。
更漏声忽然惊破旖旎。
谢钧钰起身理了理袍角,下车时肩头落满雪光。
“知漪。”他转身时,眼神清亮如少年,“及冠那日,我要亲手为你描眉。”
窗外风雨愈急,桑知漪低头摩挲玉佩螭纹,轻轻“嗯”了一声。
……
檐角冰凌垂了三寸长,桑知漪裹着银狐裘窝在暖阁里,看账本上朱砂笔勾勒的数字都凝着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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